回鸢。
“去去去，一边去。”
“真恶心。”
他们在山洞里待久了，根本闻不到山洞中那股子令人反胃的闷臭味儿。
反而是回鸢身上的气味刺激到了他们，但除了摆摆手，他们又翻了身，再无任何其他动作。
有人闭眼睡觉，有人啃吃灵果，横躺竖坐，一副没精神又满足的软骨头样。
那种懒到颓废的样子已经渗进他们的骨头。
只有角落里，一个女子坐得还算端正。
回鸢走到她身边，问：“喂，你们这群人什么情况？”
女人抬脸，吓了回鸢一跳。
她面颊浮肿，眼神涣散，眼底有重重的乌青，一双大眼像是这里的山洞，黑黢黢的看不到里面。
“不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吃了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说着她拿出匕首在自己胳膊划了一刀，回鸢这才发现她被衣服遮住的胳膊满是刀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出血。
这个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回鸢制止她的动作，拿出一枚益气补血的丹药，女人立刻抢过来吃了下去。
缓了好一会儿，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一丝神采。
回鸢逆着光与她对视，满身鲜血却还散发着洁白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