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想得那般出神?”
伍青儿看着陈元那放浪形骸的姿势,俏脸微红,但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回来一趟的她,早已是驾轻熟路。
罗衫划落,跪坐在陈元身旁边服侍边道:
“方才经过魅婉池地界,一时有感而发,日后奴家若侥幸得以飞升仙界,再遇到魅婉池的前辈,奴家该如何自处。”
“有何好为难的,那魅婉池的人心思歹毒,都想夺舍你这灵躯,见了避开便是。”
陈元不甚在意的应道,继而便听到伍青儿幽幽的道:
“她们想夺舍奴家的灵躯,主上你不也是贪图妾身的这灵躯?”
陈元闻言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劝你莫再动什么歪心思,我确实也贪图你这灵躯,但只是男欢女爱这方面的贪图,至少不会泯灭你的神魂。”
“受控于人,与死了也没甚差别。”
伍青儿说着附身坐下,但陈元却没了心思,一把推开她道:
“你受控一事是你自己自讨苦吃,怪不得我。”
说罢,他身上火光一闪,红袍已覆盖身躯,双手掐动火阳奴印,点在她眉心:
“滚吧。”
伍青儿神色微黯的拾起罗衫,穿戴好后飞身离去,徒留陈元独自坐在玉床上。
此时建木幼苗那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怎么,那女人不倾心于你,你很不满意?”
陈元瞥了它一眼,倒也没否认,而是颇为淡然的道:
“确有几分恼怒,毕竟那女人是天地宠儿,我想让她真心托付于我,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嘿嘿,你都说了她是天地宠儿,又怎会心甘情愿做你奴妾,你这般使唤对待她,她更不可能对你倾心。”
陈元默然不语,而建木幼苗则继续道:
“她如今踏入返虚也有一段时日了,你又让她独自在外,每逢初一十五再回来。”
“她在外面见的世事多了,心中对自由的渴望只会越来越强烈。”
“你看她之前,从来不敢在你面前摆出那副落寞之色,如今已是直言说没有自由和死了没差别。”
陈元闻言脸色古怪的偏头看向它:
“你怎么好像很懂的样子?”
“开玩笑,我是谁?花丛老手!这里面的学问大得很,你看我这些灵花魔花,每日争相斗艳,但从不敢逆我的意,这便是我的本事。”
“建木兄,还请赐教一二。”陈元当即谦虚的道。
“诶,这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半一堆废话,明天我就给你拉一坨大的。”
陈元说完直接飞身离去,没理会建木幼苗在后面大呼小叫。
出来后收起须弥珠,他有些无奈的道:
“说好的女人都是能睡服的呢?这伍青儿看起来睡不服啊。”
嘀咕一句,心思有些烦闷的他也无心继续修行,而是飞身前往天剑山,约李香鸢带着女儿去凡俗城镇见面。
在那宅院中与李香鸢缠绵欢好两日,顺带逗弄逗弄女儿,又以火阳灵力替她洗脉伐髓。
待李香鸢带着女儿离开,陈元心中的烦闷之意也尽消,这才飞身去往万里雪原。
只是与之前来寻柳清雪去往天外天时不同,如今他依旧能感应到柳清雪就在这万里雪原中,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再现身相见。
陈元来了十来次都是这般,倒也渐渐习惯下来,寻了一处雪峰坐下,讲述魔劫未了之事,以及他这辈子是如何一步步成长起来。
不过他可降界到其他界域一事,他倒是没有说。
叨叨絮絮讲了一个多时辰后,他起身离开,漫天风雪呼啸,柳清雪却是没有留他。
山长水远呐。
陈元心中嘀咕,化作火光消散。
回到狐儿山,不等陈元考虑好寻谁双修时,陆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