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取出重型配箭装在了弓弦上,再由弩炮前的调度手控制好方向。
陈诚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金墉城,他能看到城头上不断有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他笑了。
“预备!”
徐晃正一头雾水,恭敬道:
“便悉听君便。”
在挖完壕沟后,副军们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从后方搬运着成捆成捆的箭矢。
陈焕当仁不让,这是他的主场。
其中有大号的,有如长矛般粗,也有中号的,比寻常重箭要再重点,还有一些小号的,就和正常箭矢差不多了。
此时,他大吼一声:
“预备!”
“老徐,稍安勿躁,一会就让我这族弟给你展示一下咱们弩炮军的操法,这是咱们王上亲自操练的,专克此城。
边上的陈诚没眼看,只见那如熊罴一样的徐晃将自家族兄拥进怀里,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奸情热恋。
其中两名操弩手,一个绞弦,一个上箭;一个调度手,负责校准攻击落点;一个车长,负责接受上令,发布号令。
而那边,徐晃可比陈焕还要夸张,他阔步过来,一把将陈焕拥进怀里,双方的衣甲碰出清脆。
陈焕深以为然。
有了王上的肯定和理解,徐晃心头担忧尽去,之后他又和王上面谈了许久,最后踏着夜色,离开了北邙山大营。
一个弩炮的完整配置有四人。
这一次,也是因为徐晃的请求,他们射声军才有机会加入战场。所以陈焕一过来,就对徐晃满脸微笑。
这是一支围绕着弩炮构建的纯射程打击部队,全军编制五千人,有弓弩手两千,弩炮队两百架,还配备一支五千人的民夫,专门负责押运箭矢。
徐晃认识陈诚,对此人的能力那是相当认可,甚至不止一次对旁边人讲,那军中小陈,枪射无双。
接着各车长依次喊话:
“各车装填完毕。”
“老徐,如何?是你下令还是我来?”
接着,他怒吼一声:
“发射!”
三里长的壕沟上,接受命令的时间有早有慢,于是就见得这样一幕:
数不清的壮如粗矛的箭矢依次射向金墉城,整片壕沟都爆发出霹雳的巨响。
金墉城头上,汉军大惊失色,看着密密麻麻的矛箭射了过来,抖如筛子。
但很快,他们却发现,什么情况都没有。
江淮兵们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一下周遭,没有人有任何伤亡。
这个时候,靠着城壁的汉军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见到两百根矛箭深深的扎入墙壁。
于是,劫后余生的欢喜和对泰山军的轻蔑,让众人再忍不住爆发大笑。
人群中,芮祉挤了过来,他往下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怒吼:
“赶紧让下面的刀斧手上来,给我拴着绳子下去,给我砍断这些长矛。”
但话音刚落,芮祉就被附近的伴当们给摁了下去,随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就从城头上响起。
芮祉要趴着地上,伴当们举着牌楯将他一路拉到了阁楼下。
有了阁楼的保护,芮祉才终于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数不清的箭矢就如同暴雨一般袭来,他们之前不是没遭遇过敌军的箭矢,但多数都射不上来,射上来也没什么力道,而现在呢?
这些箭矢力道十足,将不少江淮兵射得钉死在地上。而别的袍泽要拖拽,也被后面的箭矢给射翻了。
此时,江淮兵不断倒地,剩余的开始从城头避开,如芮祉一样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