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笑良对卢学章讲完事情来龙去脉后,卢学章只有苦笑。汲汲盈盈,万般谨慎,最后仍旧难逃一劫。
牢门上的锁链“哗啦”一响,打断了低头回忆的卢学章。他吃力地微微抬起头,从散落在眼前的长发缝隙中往牢门处看去。
暗紫色襕袍的衣摆出现在牢房门口,卢学章顺着衣摆往上看去,青年英俊而又冷漠的脸出现在他眼里。
“成王!”卢学章心中一跳,眼里露出惊惧。
他知道,他虽身为工部尚书,但赵渐石却不会因为九回山庄这等小事特意来天牢。
难道是……卢学章不由心跳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赵渐石走进牢房,面无表情在卢学章身前站定。狱卒上前一步,伸手抽去卢学章口中塞着的布。
“啊……”卢学章不由张开嘴,大口喘了几口气。
“王……王爷。”卢学章颤声唤道。
“卢尚书为官多年,本王今日因何前来,想必你已经心知肚明。”赵渐石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
卢学章勉强挤出一丝笑,“下官……下官私设赌场,罪责难逃,只是不知此等小事,又为何会劳烦到王爷。”
赵渐石并未立即作答,他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牢房,才转回头接着道:“卢尚书应该知道,青云卫审犯人不比大理寺,他们没有颜笑良那样心慈手软。卢尚书是文人,本王并不想将你交给他们。只是卢尚书应该知道,本王若想知道什么,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不开口。”
卢学章被赵渐石冰冷的语气吓到,他颤抖着声音问:“王……王爷想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你这些年攒下的金银到底在哪儿?”赵渐石狭长的凤眸里透出锐利一闪而过。
“下官……下官花光了。”卢学章低下头,不敢再看赵渐石眼睛。
“花光了?”赵渐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据本王所知,卢尚书府中只有一位夫人,没有姬妾,膝下一女也早已出嫁。而卢尚书平日日子过得清简,即便有处房舍田产也算不上什么,府中金银更是寥寥无几。你能告诉本王,那么多银子,你是怎么花的吗?”
“下官……”卢学章额头渗出大滴冷汗,他知道,他很难过赵渐石这关。但他不能说出背后之人,因为他曾受过那人大恩,他曾立誓,这辈子都不会出卖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