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后院屋里,“啪!”一声,刘琼手中茶盏摔落在地,碎成几片。
“娘娘,娘娘,”丫鬟绛枝看着脸色煞白的刘琼唤道。
“不会的,不会的,殿下不会有事的……”刘琼目光散乱,口中不停念叨。
“娘娘,消息已经确认,殿下的确在潞州身受重伤,现在该怎么办?”绛枝焦急道。
“身受重伤?!”刘琼一惊,仿佛才回神,他忙抓住绛枝的手,一连串道,“殿下受了重伤,我要去看他。对,绛枝,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说着便抬脚往屋外走。
绛枝赶紧一把拉住刘琼,“娘娘,您不能去。”
刘琼挣扎,“为何不能去,殿下受了伤,我一定要去看他,你别拉着我!”
“娘娘,娘娘……”绛枝见拉不住刘琼,只得双膝跪地,伸手抱住刘琼的双腿。
刘琼挣脱不了,只能停下。
“娘娘,请听奴婢一言。殿下虽受伤,却无性命之忧,伤好后就能回京城。再者,潞州离京城如此遥远,娘娘一介女子该如何前往?”绛枝连声劝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刘琼还要挣扎。
绛枝只能更加用力抱紧刘琼,“娘娘,没有殿下吩咐,府中侍卫不会听您差遣,更不会护送您去潞州。从京城去潞州,山高水长,娘娘无人相护,又哪里能去得?”
听了绛枝的话,刘琼眼泪压眶而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难道……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殿下受苦,却毫无办法?呜呜……”刘琼掩面而泣。
绛枝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陪着刘琼一起默默流泪。
绛枝心里十分难过,她知道刘琼对赵玉贤一心一意,只可惜赵玉贤从未真正喜欢过刘琼。
赵玉贤平日对刘琼以礼相待,却从不主动亲近。这么多年,刘琼名义上是二皇子侧妃,实则却如守寡一般。除了刚入府那晚,赵玉贤从不来刘琼院子。刘琼在二皇府内一直委屈过活。
刘琼伏在绛枝肩上不停抽泣。哭着哭着,她忽然止住哭声,一把抓住绛枝的手,睁大泪眼婆娑的眼睛说道:“绛枝,府里侍卫不听我的,我便去求大皇子,让他派人送我去潞州。大皇子是殿下的兄长,他一定会帮我。对,我去找大皇子。”刘琼说完又要起身。
“哎呀,”绛枝又按住正欲起身的刘琼,急道,“大皇子前几日因殿前失仪,被皇上禁足在府中,娘娘您现在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