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都看着呢……”
棠安眉头紧了紧，“我不是反对的意思，只觉得他们现在还太小——”
“你还说呢！棠意这次不见我都要吓死了。”宋清婉突然开口，情绪也有些急，到现在还有些后怕，“我脑子里一团乱，还是人家帮我安排警局的事儿，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我都要被吓死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宋清婉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哭腔，眼眶里盈着泪水，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棠意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棠意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棠安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曲起指腹去擦她的眼泪，掌心覆上她的后脑勺缓缓将人按在肩上，轻声安慰，“我的错，我的错，别哭了……”
在棠安印象里，宋清婉有好多年没这样哭过了……
宋清婉从昨天开始精神高度紧张，她觉得这个母亲当的挺不称职的，因为工作，从小没好好在棠意身边陪着，就连高考也因为公司的事儿也没陪在身边。
“都怪我……”
宋清婉哭出了声，泪水将他的衣襟打湿，棠安的心口忽的拧在一起，情绪不上不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自责，“不怪你…我的错……”
刚好这时病房门打开了，宋清婉连忙去擦拭脸上的泪水，沈槐舟从里面出来，目光看向棠安和宋清婉，礼貌出声，“叔叔阿姨好。”
这会儿再隐瞒什么也没用了。
棠安只是点了下头，没出声，宋清妍在一旁问他，“意意怎么样了？”
“外伤已经包扎过了，以防万一现在医生要带去做进一步检查。”
那帮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加上刚开始迷药，沈槐舟不放心。
“好。”宋清婉敛起情绪，同沈槐舟开口，“辛苦了，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先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阿姨，我就在这儿等着。”
……
晚上，等棠意熟睡以后，棠安揽着宋清婉从病房里出来，沈槐舟，何煦和方念希还在等着，听见声音便站起身子，礼貌颔首。
宋清婉眼睛红红的，“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行，今天谢谢你们了。”
方念希微微上前，“没事宋姨，沈槐舟在隔壁申请了一间病房。”
“你从你昨天晚上都没睡，先去睡一会儿吧，我们看着。”
宋清婉拉住方念希的手，轻声开口，“乖，你们在这儿也是干坐着，今晚上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们想过来的话再过来。”
方念希拗不过，“好吧，那我们先回去，宋姨你好好休息。”
“等明天意意醒了我再来。”
“好。”
何煦和方念希打过招呼以后准备离开，沈槐舟一时没动，视线看向门口，少年半张脸落在阴影里，整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颓。
“你想进去的话就去看看吧。”
棠安忽地开口，神色有些不自然，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沈槐舟蓦地对上棠安的视线，喉结滚了滚，嗓音微哑，“……谢谢叔叔”
沈槐舟侧身进了病房，棠安揽着宋清婉先去了隔壁。
病房里，只有床头亮了一盏暖黄色地壁灯，床上的人安静地睡着，凉被下薄薄地一片，显得格外纤弱。
沈槐舟在她的床边坐下，指尖轻柔地插进她的指缝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她浅浅地呼吸声，身体在这一刻彻底放松，微微俯身，额头抵在她手边的床上，就这么趴在她的病床前。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棠意有渐渐醒来的迹象，其实她睡了有一会儿了，到后面睡得有些不踏实，脑子里的片段闪过很多，眉头微蹙，忽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沈槐舟察觉到，下意识起身去看她，右手附在她的脸侧，声音又低又轻，尾音带着点柔软地气音，“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