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对象,还遭他抛弃……您听听这话,我多冤枉啊……”
“在我住院那两天,白江河还跟袁向红一起去探望了,他要是真的抛弃过我还敢带新媳妇去,那脸皮得多厚,多不要脸呐,不怕被打出来啊,白江河又不傻。”说完,谢茉转向白江河,笑吟吟问他,“你说是不是?”
白江河一张脸青青白白,一会儿憋得隐隐发紫。
谢茉一席夹枪带棒的话直愣愣轰他脸上,他只觉左右两边腮帮子都火辣辣的钝疼。可他又无法反驳谢茉,嘴跟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张不开。
他不敢再看谢茉笑盈盈的眼睛,只能僵硬地钉在原地,硬生生憋出个“嗯”字。
不再多看白江河一眼,谢茉挪步王大妈近前。
“要真把话问我跟前,我还能解释解释,可都是背地里瞎捉摸,越说越离谱。”谢茉叹口气,眼角眉梢都透着股无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可我现在都没处说理去。”
撑住眼皮不眨,生生把眼眶憋红,再一蹙眉,好不楚楚可怜,让人心软。
“越是这种背后嘀咕的,越是假的。大妈明白。”王大妈爱怜地搂住谢茉,轻轻拍抚着她后背,口里还温声劝说,“茉茉别慌,说出开就好了,传出去那些碎嘴子就知道闭嘴了。”
谢茉信任又依赖道:“大妈您接触人面广,再听见传我谣的,请您帮我分说分说。”
王大妈拍着心口保证:“大妈肯定帮你。”
谢茉黑亮的眼珠儿,乍然浮上碎光,诚恳道:“多谢您。是您那颗热忱的红心染红了您臂上的袖章。”
王大妈摆手谦虚,可一双眼早已乐得没了缝。
笑了一阵,王大妈便把注意力拉回来。
她到底是精于世故的老人,说“不尽早澄清,让谣言面积扩大,到时候你有嘴都说不清。”
她转头又开始批评白江河:“这种流言对姑娘家很不好,会让人们对姑娘产生负面的印象,提起她来就摇头,这让姑娘往后怎么见人,怎么谈对象?”
白江河嘴唇动动,好悬从刚才的打击中拔回神。
现在的他实在没办法想象谢茉去和其他人谈朋友,甚至结婚。
稍一想想,胸口就憋闷得胀痛。
谢茉本应该是他的,一直属于他的……
见白江河一脸悻悻,王大妈以为他认识到不妥,正愧疚着,王大妈语重心长说:“你回去也想想办法,人茉茉属于受你们拖累,你们可得负责。”
谢茉状似不经意地问:“这种个人作风方面的流言,跟流言双方当事人的前途有没有干系?”
王大妈眉心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叹气道:“波及面广了,总归会受些影响。”
谢茉笑睨白江河一眼,低眸不再出声。
前途,是所有男人的软肋,哪怕只是轻轻一戳,都能让他们如临大敌。
两人的对话让白江河顿时一打了个激灵,脑子飞转片刻,继而恭声冲王大妈说:“是。您批评的对。”
白江河其实平时是个挺机敏的年轻人。
但他前些天就是鬼迷心窍似的在谢茉的事上打转,现在被人当头直白提醒,内心深处贯存的“凌云志”劈开迷雾占据大脑中心位,顿时警铃大作。
他心里自我安慰,他结婚了,可新娘却不是心上人,这个事是个男人都得苦闷一阵子,因而他才一时失去机警。
现在,他感知到危机,自然明白怎样对自己才更有利。
白江河一脸真切的说:“谢茉的确是我跟袁向红的好朋友。那时候和向红在一起怕家里人多问,就都先瞒着了。我和她拌嘴吵架的时候,也常托共同的好友谢茉中间转圜……”
他不知缘由的短暂停驻片刻,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却连累了谢茉。”他之前一直低头垂眼,这时掀起眼皮,眼神真诚地看着谢茉,一字一顿说,“对不起,小茉。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