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的自由,惆怅之中见洒脱,你的律诗更是了得。”
王绩举杯,“我也读过武将军在陇右做的那些诗,充满边塞豪迈之风,那种带剑书生的豪迈大气,极有魏武遗风,某的那些诗与之一比,格局差太远了。”
武怀玉虽然不止一次说那些诗是他师父做的,但根本没有一人相信,所有人都认定就是武怀玉的诗,甚至听说长安一些读书人还把他称为诗坛后起之秀,开创边塞诗派。
王绩这位大诗人,就也很喜欢武怀玉的诗,是真心喜欢。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挽留王学士留京,”
“去意已决,无心仕途了。”
“我不是留王学士做官,也没那资格,”
武怀玉提出想跟王绩一起酿酒,说自己有不少酿酒秘方。
“甚?”
王绩夫妇听了都一起愣住。
武怀玉留王绩在京,为了一起酿酒,这理由真是想都想不到。
王绩好酒,但是个诗人,也是名士,虽然说官做的不怎么样,秘书正字、六合县丞,都是八九品的小官。
“我觉得王学士回乡去种地,倒不如在京酿酒,我有许多酒方,咱们一起酿酒,还能编一本关于酒的书,
当然,酿酒只是业余的一个爱好,顺便赚点钱而已,我想请王学士到武氏家学里指点下武氏族中子弟们的学业,”
王绩日子过的挺清贫,虽是名门子弟,他爹以前是隋朝的国子监博士,兄长更是大儒,但父兄都死的早,又因天下动荡,家道中落,要不是因为穷,王绩也不会被薛说劝动出山为官。
要不是因为穷,他也不会答应魏征家请婚,提出一百万陪门财就联姻。
诗人很费钱,喝酒也费钱,而一个九品小官在长安连房租都付不起。
今年已经三十八岁的王绩,其实也在长安漂的很迷茫,虽然经常说回老家种地,但老家也没多少地种。
不是他想回家,实在是长安呆不下去,这官当的没半点起色,还老是因喝酒误事被弹劾,当来当去还是个九品,要不是薛家兄弟,还有兄长的学生们照顾他,他这九品其实也早保不住的。
“咱们合伙酿酒挺好的,既能品味各种美酒,也还能酿酒养家养诗······”
“我打算投钱三千贯来打造酒坊,请王学士来帮忙品酒把关,我给王学士四成份额,另外再给学士延康坊一座三百贯的宅子,京畿三百亩地,再送王学士两匹马,两房八个奴隶······”
王绩越听越迷糊了。
就算合伙开酒坊酿酒,也不是这样的吧。
武怀玉笑着继续道,“我想让我三弟拜在王学士名下,若是王学生不嫌弃,我还想跟王学士家结个亲,为我三弟订婚王学士之女。”
王绩明白了,他妻子卢氏也明白了。
那酒坊四成份额,还有一座宅子,三百亩地,两匹马八个奴隶,这些都算是彩礼,算下来,当值两千贯了。
这正是他们之前向魏征家要求的彩礼钱加陪门钱两百万那个数。
“上次魏征向我家提亲,因陪门财之事还被陛下当众斥责,这好事也才罢了。”卢提醒道。
“卢娘子,这是我请王学士一起合伙酿酒开酒坊,不是娉礼也不是陪门财,若是你们真能看的上我三弟,到时咱两家结亲订婚,娉礼这些,自然也按你们家风俗置备好的。”
卢氏端着酒杯,又大饮了一口龙膏酒,有几分意动,现在这般离开长安回河东龙门,终究不是有些不甘愿的,丈夫还这么年轻,她还是希望丈夫仕途上能再有发展。
武怀玉的这条件很不错,仅仅就是这价值两千贯,就足以解决他们留在长安的诸多问题了。
“这事跟魏征有关?”王绩抿了口酒直接问道,他听说怀玉跟魏征是邻居,之前魏征提亲的钱还是武怀玉借的。但魏征几次弹劾武怀玉,这里面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