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建筑,却不想安莽城早已建设完毕了!”
“没有二三十万的役工和海量的银钱、粮草,根本做不到这些,四皇子虽有些积累,也不可能有此财力!”
“镇军侯哪里来的如此底蕴!”
众人自城门甬道中走出,入目所见,街道平整宽阔,青石铺路,巷陌纵横。
一座座坊城整齐分布,十数米高的石墙,宛若一座座城中之城。
向着深处望去,更可见到无数楼宇连绵,一眼望不到尽头。
各处都是甲胄鲜亮的精悍府兵,或把守站立,或列队巡逻。
一些高大的建筑顶端,更能见到一头头灵性非凡的兽类匍匐,法器飞舞缭绕。
“怪不得自外面看去,安莽城气象万千,凝聚成势!”
“这样的实力底蕴,没有五六十万大军,休想攻下,早已具备佣兵自立的资本了!”
众人都感到震惊,诧异的四处张望,每一时刻都有新的发现。
荣士渊更是将拳头紧紧攥起。
如若镇军侯真是四皇子的人,景皇还真有可能重新启用这个负罪的皇子。
“奇怪,我怎么感觉这城中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威压,沉重如山,却偏偏对我等没有一点作用!”
众人一路前行,渐渐有嘈杂而无助绝望的哭泣声,自前方一片火光中飘来。
把守行刑场的一层层安莽府兵见到荣士渊等人出现,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光冷冷的望着自面前走过的众人。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换来的却是荣士渊的不屑一笑。
这种临场施压的小伎俩,他这一生见的多了。
镇军候摆下如此阵仗,足以说明此人心虚。
荣士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自府兵们的注视中穿过,待望见前方的景象时,眉头却忽的一皱。
这阵仗似乎有点大啊!
“怎么是行刑场?”
“里面跪了好多人,至少有数万!”
“是前魏遗族的人,我见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
身后众人也暗暗惊呼。
视线前方,原本空旷的广场上跪满人,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人,全都被沉重的枷锁禁锢束缚。
广场尽头的高台上,一名身着儒袍的俊朗少年安若泰山,坐于主座,周围站着很多身影,有人族也有妖族,却都以少年为尊。
高台一角上,还跪着很多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身影,他们被安莽府兵压制,全都被迫望向对面的一座低矮石台。
“费千山、费千刃,前魏遗族首领被莽汗所杀,现在族中地位最高的便是你们这些祖老、管事了!”
只听高台上的少年忽然开口道:“既然你们执意求死,宁可族灭也不归降,我便成全了你们!”
少年话音一落,低矮石台上立时闪出一片寒光之海,旋即便有血柱飙出,浓郁炙热的血腥气息,立时飘荡开来。
咕噜咕噜
更有百余颗头颅,圆睁着惊恐、不甘、愤怒的双眸,滚落了一地。
“嘶”
荣士渊身后,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刚一见镇军候,就迎来了这么刺激的一幕。
不是说镇军候准备了晚宴么?
难道那名校尉所说的凉了,指的是这地上的一堆头颅和鲜血?
“镇军候,你想干什么!”
“想就这样让我们屈服,做梦!”
高台上,一名名前魏遗族高层不住怒吼,脸上、脖子青筋血管绷起,牙都快要咬碎了。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很多一族之长,都能十分决然的为了自己的追求、信念、恪守,坦然让一族甚至毫不相干的九族亲人,为自己陪葬,不仅没有多少愧疚,甚至引以为豪,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姜离平静道:“可你们这些人在成就自己美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