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族都要陪葬!”
贺楼观扔下寒刃,跪在地上磕头道:“三叔,对不住了,我也有妻儿老小,贺楼家战死的族人,也不能白白牺牲,得对得起他们的亲族!”
“家主,得罪了!”
贺楼观的话还未落下,周围又有人跃起,一柄柄器刃自贺楼殷铠甲的缝隙刺入,鲜血不住冒出。
“没想到我贺楼殷雄武一世,甚至亲手培养出姜时戎这样的大周第一武夫,却落得今日众叛亲离的下场!”
贺楼殷惨烈大笑,踉踉跄跄的倒地,他看着面前一群手持沾满自己鲜血器刃的族人,冷笑不止,脸上浮现出怜悯、讥讽的神情。
“愚蠢可笑,你们以为投靠了姜离,就能安枕无忧?你们难道忘了镇武侯,姜时戎会为我报仇的!”
他狞笑着转身冲向姜离,却被追风一蹄踹飞,摔落在地,全身沾满了积雪冰碴,口吐鲜血。
“姜离,你死定了,姜时戎会杀了你的,任你如何天资卓著,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人仙,人仙!
“是莪从无数孩童中一眼挑中的人!”
贺楼殷狞笑:“只恨我没有机会,亲眼看着时戎如何将你杀死,为我、为知柔报仇!”
“贺楼殷,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姜时戎败在我手下的!”
姜离却是冷笑,他摊开手掌,星光闪烁间一幅画卷凭空而现。
画卷徐徐展开,其中漆黑混沌,仿佛蕴含了一个世界,更有七枚玄色长钉与四盏油灯飞出。
“这是什么!”
贺楼殷心中一颤,忽然升起一种可怕的感觉。
“好诡异的气象,这是一件什么级别的法器!”
炎夕瑶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发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
僵魁们也不知为何,接连发出长长的叹息,此起彼伏。
“父亲,救我!”
一道凄厉的女子尖叫声自画面里刺出,阴湿潮冷的气流飘过,画卷中忽然伸出一只惨白的透明手臂。
接着一個披头散发的中年女子,就凄凄惨惨的飘了出来。
她双眼血红,身上、四肢、头颅上分别有七个血窟窿,正在不住的流淌着漆黑如墨的鬼血。
“知柔,你竟被封印在了这里!”
贺楼殷心如刀绞,向着姜离厉声嘶嚎:“你个小畜生,竟然如此歹毒,将知柔的魂魄囚禁在了法器中,她是你的主母,你岂敢如此大逆不道!”
“贺楼殷,若非她贺楼氏心肠歹毒,用秘法害我母亲,更对我多次施加毒手,我岂会拘她神魂与这钉书之内,日夜折磨,今日一切都是你们父女二人咎由自取!”
姜离冷笑道:“她残害母亲与我之时,可曾想到了今日的结局,你既然心疼她,就来和她做伴吧!”
脑海神台中,金色书页轻颤,一枚神魂念头飞出,没入长钉之中,嗖的一射就向贺楼殷飞去。
“不,你不能拘我神魂!”
贺楼殷惊恐大叫,这是比死亡还残酷一万倍的事情。
挣扎着爬起,贺楼殷向着冰雾中跑去,还未走上三步,长钉就径直飞来,噗嗤一声钉入脑海,贯穿而过。
再次飞回时,长钉之中隐隐可见一道阴魂痛苦挣扎,面容相貌与贺楼殷无异。
钉头七箭书微微一震,七枚长钉与四盏便重新飞回,
漆黑的书卷中,两道阴魂挣扎惨叫,一道道不知何处甩来的长鞭,抽打阴魂,只一鞭就抽碎了身躯。
但下一瞬间,阴魂被箭书复原,又是一鞭落下。
姜离虚手一握,钉头七箭书合起,落入手中消失不见。
在场的四大世家见状,都是暗吸冷气,胆颤心跳。
被姜离施展的鬼神手段,深深震慑。
“贺楼观,自今日起,你就是贺楼世家家主,今后若有贺楼氏族的人心生二心,我第一个治你的罪!”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