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一个照面把我打的抬不起头来。
呸!
我刚把‘绿皮兵为了顾着我的安全,将我扑倒后,啃进嘴里的泥’吐出来,就几乎看见了一个死局。
深秋时节刚经历了暴雨的山林尽管火势没有蔓延开,却也造就了满山浓烟场景,烟这玩意儿是真缺德啊,它往上飘,弄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无数把小刀子吸进了肺里。
而此时我脑子里一点求援的想法都没有,直挺挺的愣在那儿,纯纯让人给打懵了。
等缓过了神儿,脑子里才开始有了解冻一般的想法……
布热阿这会儿还在山顶,也就是说,城里的治安营不会出来;
央荣在勐冒还不知道打成了什么爷爷奶奶样……
谁会来救我?
谁他妈能来救我?!
就算是真有人来,到地方黄瓜菜都凉了。
“爷!”
我身边的绿皮兵在不停扣动扳机还击之中,扭头询问了一句。
“放心,刚下了一个礼拜的雨,火烧不上来。”
他似乎心里还没什么底的再次问道:“爷?!”
“我让你放心!”
我急切的回应着:“这儿是勐能,用不了几分钟治安营的人就会冲出来,到时候就他们这点人都不够塞牙缝的,你他妈守住了就行!”
我为什么急了?
因为我没牌了。
我陷入绝境了……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绝境。
可我嘴里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毕竟,我还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
“我得下去。”
山顶。
一群孩子躲在了一台绿色皮卡车后面,被另外一台皮卡车后面的四名绿皮兵守护着,而布热阿和女教师则躲在一旁的巨石后。
他们旁边,躺着一具带着红色贝雷帽的尸体,那具尸体被人一枪穿胸而死。
“你下去孩子们怎么办?”
女教师冲着布热阿凝视了过来。
这就是女人的道理,她们一半不会把自己放到道理当中,却能保证所讲的道理一定对自己有利。
布热阿看了这群孩子一眼,看着他们还根本不懂什么叫‘恐惧’的呆滞眼神,又转过头焦急的看向了山下。
“我必须得下去,我哥在下面!”
布热阿手里端着一把从尸体身上搜缴的AK,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那我呢?”
女老师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就像是用这句话为布热阿拉出了一条‘楚河汉界’,一旦他做出了选择,那么,立即泾渭分明。
布热阿眼睛里全都是不舍,这不舍的目光在眼睛里打转后,默默转过了身躯,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拿我当什么好人了?”
他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身上好像释放出了一层与‘正义’颜色完全不同的光。
他是布热阿呀,是老乔手里那个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单兵之王。
他杀过的人,都不能用手指头数,因为数不过来……
否则,怎么会一看见站在阳光下的她,就立即陷入沉沦?
因为他看见了自己没有的东西。
宛如一个孩子手里拎着鲍鱼,还要转头问其他拎着咸菜疙瘩的孩子:“你那个,好吃么?”
这才是布热阿,一个在莪看来蠢笨如猪,偏偏还有点刻意隐藏一些心思的家伙。
这也是我放心他去和女老师接触的原因,毕竟,我没见过哪个上外边疯的小孩,天黑了还不打算回家的。
布热阿端着枪,抬起头向山下摸了过来,他身后那几个绿皮兵刚要动,这小子冲后面马上伸出了手,阻止了所有人的行为,单枪匹马闯入了迷雾。
这,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小心思,既要告诉你他是哪家儿的,还不能把话说死。
丛林里,布热阿头都不抬,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