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她犹豫了一会儿给麦考夫泡了一杯热可可。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以斯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气定神闲。
麦考夫端起了那杯热可可,它被装在深蓝色的杯子里,泛着热气。
“你需要我配合什么?”
也许是热可可的作用,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我们两个总要坦诚一个。我得跟你的自我对话,也希望你的本我能得到他想要的。”以斯帖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寻求帮助,我也希望能够帮助你。所以我希望你尽可能诚实。”
“我总担心着。”麦考夫斟酌了片刻开口,就像他们数十年的通信一样,他聊起自己的幼弟夏洛克,“我指的是夏洛克,你知道他十分让人头疼。”
以斯帖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听麦考夫说关于夏洛克的事,她面容平静,手指摩挲着沙发的扶手。
麦考夫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
她喜欢看着人的眼睛,从眼睛里她总是能看到很多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从麦考夫哪里看到了太多,所以无法知晓全部。
孤独是她对他的感受。
就像是被放在伦敦塔里的圣爱德华王冠,孤独而熠熠生辉。
结束之后,麦考夫询问以斯帖:“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英国的下午茶点丰富,茱莉亚给我推荐了好几种。她经常拿来一些差点给我。”以斯帖摇头,她从天鹅摆盘那里拿了两个糖,递给麦考夫一个橙子味的,“上次给你的糖果怎么样?”
“非常好。事实上我都快吃完了。”麦考夫接过就开始拆糖纸,话刚说完他就把糖塞进了嘴里。
“那我给你装一点。”
以斯帖知道麦考夫对甜食的偏好,因为对方也没有任何掩饰过。
“感谢不尽。我有一家餐厅推荐,一起吗?”麦考夫切入正题。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以斯帖点头,她上楼加了一件外套,又去厨房打包一份水果糖给麦考夫。
麦考夫依旧绅士地替她开车门。
以斯帖微微颔首。
他坐上车,和心理医生聊完了之后,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虽然他没有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透露出去。
麦考夫偏过头看着以斯帖注视车窗外街道的眼神,他知道他们错过了好多年。
她从襁褓中离开到他接手鲁迪的工作再次和她建立了联系。
这中间,隔了她的整个童年…
“当你看到病人眼睛的时候,你看到什么?”
以斯帖转头去看他,钢蓝色的眼睛不像之前那样点缀着凛冬的寒霜,有流光在浮动。
“我看到了太多。我以为这方便我了解他们的内心,却不足以窥见全部。”以斯帖回答。
她就曾经看到过汉尼拔莱克特的那颗被冰封的心。
麦考夫带她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以斯帖点了一份什锦菜汤和佛罗伦萨牛排。
麦考夫除了主食之外又点了两份甜品。
这倒不让以斯帖意外。
“那么,你立陶宛之行有什么收获?”
以斯帖抬头看到他正在对面摆弄着餐巾,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了这个问题。
但她知道,他和威利已经见过面了,作为上级,威利应该会对立陶宛之行如实告知了麦考夫。
大约猜到他会在晚餐的时候询问这件事。
“该怎么说…算是另有发现。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之前一直担心基因的影响。现在看来…”以斯帖看着侍者端上来的苦艾酒,斟酌着用词,“我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想这显然易见。”麦考夫瞟了以斯帖一眼,“也许汉尼拔莱克特在影响你,这也证明了你和他的不同。你把你的天赋用在了正确的地方。我很高兴,这一点至少比夏洛克强多了。”
显然,他对他的幼弟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