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树上跳下来,指着一群刚生出不久,还不太会爬的蚂蚁,道:“那咱们就比比看,在这棵小悸Daisy树周围,一共有多少这样的刚出生的蚂蚁,开始…”
他刚说完,也不管我乐不乐意跟他比,就趴到地
上,一丝不苟地数开了。
我装模作样地跟公主打着哈哈,等这位看来是闲疯了变得有些智力不够的无想大师数完了那颗小悸Daisy树周围十几米的蚂蚁后,郑重其事道:“本人宅心仁厚,从不欺负弱小,你先说吧。”
“好,我一共数了三十六万八千九百七十七只,你呢?”无想大师很认真道。
“我吗,一共数了一百万零九万再零九千九百九十九只,比你的多老了去了。”我掰着指头很一丝不苟地道。
“你证明给我看,哪些是你数的蚂蚁。”无想大师在地上一盘身,拿了一根树棍拍打着小悸Daisy树,慢慢地移升到了小悸Daisy树的三角杈子上,稳稳地坐住了,一副赖脸看着我。
他这手怪技,倒叫我心里暗暗吃惊:这样的爬树法还是第一次见过,古人常说的大智若愚,以慢制快是不是应该这样子?
但是,无赖我还得继续跟他耍:“数过了就是数过了,何用再数一遍,不信的话,你下来抠蚂蚁洞,看看到底是多少?”
“你臭小子,跟我耍赖,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我数过的蚂蚁。”无想大法师用手中的棍子往下一指,只见地下一群刚刚还不太会爬的白蚁跟得了什么号令似的,口里衔着一根小细棍,分工有序地开始一层层往上搭叠,不多会儿功夫,蚂蚁们的树棍塔就顶到了无想大法师的脚下。
“小子,你再看看蚂蚁身上的字!”无想大师说毕,高兴得在蚂蚁搭成的弱不禁风的树棍塔上跳舞。
每个蚂蚁身上有六个大字——徽州小悸大笨蛋。
公主拉着我转到几丛茂密的剑叶树后面,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好丢,这下伤自尊了吧。无想大法师是世界第一捣蛋鬼,他在这里玩了有七八十年了。这里的任何东西他都门儿清。”
我哦了一声,倒是有点受教的感觉,数蚂蚁这么大的工程,靠的是真才实学和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革命意志,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小悸,咱们也好好睡一觉吧,离月圆之夜还早着呢。”公主说着,拉我在剑叶树底下,找了一个可以放躺的地方,一起躺下,扯了我的一条胳膊枕着,道:“奉身殿的入口得八月十五月上中天的时候才会打开,这儿反正有无想大师的法眼盯着,咱们就放开了睡。”
公主说完话,俏眼闭上,很快地进了梦乡。
我小悸思乱想了一忽儿,不知什么时候,也睡沉乎了。
…
醒来的时候,发现状况有些不对。本来是睡在柔软的沙地上的,这怎么成了干河沟子了,公主正猫着腰不知在找什么东东。
挂在天上的月亮很圆,照得一垄垄的河沟叉子清茫茫的…这可能是罗布泊的某段干涸了的湖地。
奉身殿不会建在这上面吧,难不成无想大法师仍对那个智障孩子的称呼耿耿于怀,趁我们在睡梦中,让蚂蚁们来了个大搬运,把我们弄到这寸草不生的河沟子,整天干瞪着眼,跟太阳与月亮对话?
对了,金猿它们怎么没跟来,我问公主,公主道,无想大法师留他们在烽火台玩几天,咱们先寻找罗布泊的河道。星河图有暗示,塔克拉玛干沙漠十六条河汇聚的地方,有可能是聚成了地下湖,也就是新生的罗布泊,咱们快找吧。
公主这么一说,我有点蒙了:这睡了一觉,怎么又到了沙漠腹地了,好几千里地呢。
我突然想到,公主在冰山古堡中对我讲过,她有三个必去之地是精绝古城、埃利诺古城和楼兰的女儿河。
埃利诺已经去过了,找到了小晓堂和玉佛,还知道王立新就是公主的生身父亲。精绝古城和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