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敌的军队,不敢反对。
由于举报违反新法令的人和行为可以获得赏金。
还有许多人监督此事。
因此新法令的推行,不仅没什么阻碍,还顺利得一批。
佑月作为整个新朝堂的管理者。
她的婚礼,邀请了新朝堂的全部官员。
并且由她自己私库出资,在北越京城的各大酒楼开了流水席,不需要随份子钱,也不需要送什么礼物,只要想去,京城内的百姓们都可以去吃席。
也算普天同庆了。
婚宴结束时。
已是深夜。
佑月留下几名助理负责将参加婚宴的官员们送回去。
然后她看向一旁又喝多趴在桌上的赫连城,无奈叹了口气。
她走上前,戳了戳赫连城的胳膊:“走吧,回家。”
婚宴举办的地方,距离佑月的住所并不远。
出去也就几百米的路程。
从婚宴大厅出来。
赫连城靠在佑月肩膀上,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说。
夜空长明。
光辉洒落。
把这条宫道照得亮堂堂的。
走到一半儿。
赫连城抬起了眼皮,他忽然开口说道:“好多年以前,我第一次走上这条宫道。”
佑月淡淡“嗯”了一声,就当是做个回应。
“我走过这条宫道,去见北越的皇帝,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眼,随手指了个偏僻的宫殿就叫人带我下去了,我是敌国的质子,那些年里,我过得连一个太监都不如,我在宫墙中,见了很多很多腌臜的、阴暗的事情。”
“我时常想,我会不会也和那些宫女太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也经常抱怨,为什么偏偏是我来做这个质子,为什么在这宫墙里受苦受累的是我。”
“直到遇见你,我想,如果遇见你之前注定要吃那么多的苦,那么我愿意。”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语速很慢,含糊不清。
佑月却非常耐心地,听着他一字一言的诉说。
她没有说话。
就这么抬着头,默默地看着他。
荒草丛生的冰冷眼神下,又夹杂了几分动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为我做了那样多的事,芸芸众生中,我甚至都不记得你,而我,我也只是人山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到如此。
江澜啊。
你究竟,是谁呢。
又为什么,义无反顾地救我?
佑月扶着赫连城回到家。
先是帮他简单清洗了一番,才把他放到床上。
“佑月。”
赫连城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刚站起来的佑月听见他叫自己,转身又坐了下去。
“我在。”
“彼时花灯节上,我说我没有心愿,其实我说谎了,我有心愿,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只是我不敢肖想,所以说骗你说没有。”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
佑月顿了顿,说出了那个他写在纸上的心愿:“愿佑月姑娘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
“好吧……”
“那你现在呢?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心愿?”
“我……我想要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