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掉发。现在看来,也还好啦。”
睁大眼睛仔细审视了他的头发好一阵子,秦妤安斟酌着开口:“江医生你头发也有很多诶,所以学医应该没有掉发很厉害吧?”
“……”
深吸一口气,江远不做答复。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小脑瓜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关注点总是那么奇奇怪怪。
“你们学院的院长还是陈守文院长吗?”
秦妤安立刻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惊讶地眨眼:“是啊,你怎么知道?”
外头又在飘小雨了。
江远偏头看了眼校门口石头上的大字,把车窗升起来,接着说:“我也是南城大学的。读大三的时候,法学院的院长就是他。”
秦妤安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说的话完全没过脑子:“原来是同校学长,那如果我学医的话就是你直系学妹了。”
改口很快,语带惊喜。
江远若有所思地侧目瞥她,问:“你不喜欢法学?”
“倒说不上喜不喜欢。”秦妤安小幅度地摇头,“我读书的时候原本计划着学室内设计的。后来发生了一点事,去不了。反正学什么也是学,就填了一个法学。”
江远眸光微凝,看了她一会儿,他状似不经意间的询问:“很严重?”
没听懂他问什么,秦妤安疑惑:“什么?”
江远再次耐心地问:“发生的事情很严重?”
这回知道他在问什么了。
秦妤安微愣,眼里的光暗下来,目光四处飘忽。
“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诶呀,别说我了,江医生,你第一志愿填的就是医学吗?”
明明眼里难过得要命,却偏偏故意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江远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又再次涌现,抿唇,他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走:“我一开始选的是首都一所高校的金融专业,填志愿的时候忘了点击确认,滑档了。等到最后补录的时候,南城大学还有一个名额,就阴差阳错的学了医。”
这也行?
秦妤安几乎是瞠目结舌。
看了两眼她震惊的小表情,江远唇角含了一丝极淡的笑意:“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应该也快期末考了,记得好好复习。”
秦妤安下意识点头,脑子里还想着他年少犯蠢的离奇经历。
伸手把后座置伞架上放着的雨伞递给她,江远道:“外面还在下雨,你那雨衣挡不了什么雨,把拿去。”
秦妤安没接,问:“那你怎么办?”
江远看她一眼:“我直接开进停车场,用不到伞。”
听他这么说,秦妤安这才接过伞,推门下车:“那我先走了,再见呀。”
江远叫住她,面对她茫然又疑惑的眼神也不说话,径直往她手里放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秦妤安下意识垂眸。
手心里是颗糖。
小小的。
秦妤安目光在手心里的大白兔奶糖上定格了好几秒,突然就回想起自己之前那颗没送出去的柠檬味夹心糖。
她迟疑地冒出了一句:“礼尚往来?”
江远盯着她看了两秒,眉眼一挑,突然笑了:“嗯,礼尚往来。”
声音清冽,带着很明显的愉悦。
秦妤安不知这个词到底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但她也很开心,嘀咕着把糖收回包里。
江远没解释,绕到另一侧替她打开车门。
下了车,秦妤安正要撑开手中伞。
下一秒——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