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由衣用手机飞快拨打了早苗的电话,其他同学纷纷效仿,但十多通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听。
肯定出事了。
由衣腾地站了起来,抓起背包,从由香里的大腿上轻盈地迈了过去。
“喂,堀田,上课了,你跑哪去!?”地中海教授在讲台上气急败坏地吼道,而由衣此刻已经夺门而出了。
千万不要有事啊,早苗。她边跑边在心里祈祷。
虽然在大家眼中,石田早苗是个不起眼的女孩,可对于由衣,她却是很特别的存在,是她曾经灰暗时期照进来的一缕光。
她先是跑到寝室,一阵敲门,没人应答,正在她想接下来要去哪时,手机响了,是早苗的电话。
她并没有松一口气,直觉告诉她,打电话的人不是早苗。而她的直觉,用小姨的话来说,有着恶魔般的精准。
“喂,请问你是这手机主人的熟人吗?”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
“是的,我是她同学。”由衣握紧手机。
“这个女孩今天早上被发现滚落堤坝,头部受伤,现正在杯户中央医院接受抢救,方便的话能过来一下吗?你还是学生吧,最好带上一位校方人员。”
“好,请把楼层号告诉我,我马上到。”
二十分钟后,由衣和主管教务的老师,就赶到了杯户中央医院B座五楼。
“好奇怪啊,急救科不都是在A座门诊里吗?”教务老师疑惑地嘀咕着,“上周我婆婆心脏病突发还是送到A座抢救的呢。”
当她们从B座的窗户往外看时,就明白大概了。A座门前,甚至马路上,都挤满了人和车,人们捂着肚子,一副急切的样子往门诊大门涌动。
“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多人?”老师满脸惊诧。
“看样子像是大型中毒事件。”由衣思考了下,答道,“您看,他们都弓着腰挤压着腹部,但又没有痛苦到难以行动,有好些明显是一家三口,很多人拎着杯户商厦的购物袋——我猜他们方才是在杯户饭店用餐,而有人为了某个目的,很可能是拖延时间或者造成局部混乱,往饭店的餐饮里投了剂量不多的毒药,因此中毒的人们络绎不绝地奔往附近这所唯一的大型医院。”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老师表情复杂地看着由衣,似懂非懂、半信半疑。
“夏洛克福尔摩斯说过,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离谱,就是真相。”由衣信誓旦旦道。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两人立刻把刚才的对话抛诸脑后,急急煎煎地踏入电梯间。
他们在急救室外等待,没过多久,急救便结束了。大夫告诉她们,早苗没有大碍,但是脑部受到尖锐物撞击,会昏迷一阵,而且很可能对以后的记忆能力造成损伤。
“天啊。”老师心痛地捂住嘴,她是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女性,长得很有异域风情,跟混血儿的由衣站在一起,像是两位外国游客。
而由衣却蹙起了眉。
“医生,她是怎么滚落堤坝的?”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应该是在晚上不小心跌落的,然后昏迷过去,直到清晨被晨练的人发现。我们没在她身上发现擦伤以外的其他伤痕,所以可以推断她只是单纯的脚滑。”
“也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呀。”由衣说。
“这个就不是我们的专业范畴了。”医生笑笑,转身离开,一个笑容甜甜的护士姐姐把她们引到了早苗所在的病房。
隔着玻璃,能看见早苗在沉睡。
“老师,我们报警吧。”由衣转过头,说道。
老师被吓了一跳:“报、报警?”
“嗯,我觉得早苗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她不是那种粗心的人。而且,她又没有喝酒,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啊,这……”
大约是由衣笃定的语气说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