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升看她两手空空,问道:“我让你去抓的药呢?”
玉淑一愣,脸臊的通红,“呃,诶呦,我给忘了。华神医您先坐着,我这就去抓药。”
夏粼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怕不是忘了,是不知道是神医开的方,所以不敢抓吧?”
玉淑脸更红了,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随后就听见她在院子里吩咐,“赶紧给屋里的贵客上茶,上点心,不可怠慢了。”
玉淑去抓药,这位崔大夫却没走。
夏粼瞧着他,“你怎么还不走啊?”
崔平欲赖赖唧唧,“呵,从我医馆开业起,一直替杜家上下看病抓药。杜家老太的病症,我是尽全力医治的,只可惜,医术有限没能看好。既然华神医来了,老太太有救了。不过,我也想尽绵薄之力,替神医递针碾药,做做下手。”
“我看你是想偷师吧。”夏粼毫不掩饰的把实话说了。
崔平欲满脸通红。
华红升道:“你想留下倒也无妨,只不过,我有帮手,就不必劳烦大夫了。”说着,他的眼神落在夏粼身上。
夏粼当即拔起胸脯,得意的晃脑袋,嘿!就是我,我就是神医的帮手。
崔平欲半垂眼帘,心说这该死的老头儿,你看看你那头发胡子,就算让你偷了师,你还能活几年?
这么好的机会,气死我了。
人家不用自己还死皮赖脸的留下干嘛?崔平欲走了。
华红升看时辰差不多,便给老太太起针,夏粼就拿着针罐儿站在旁边接针。
一根,两根,三根……
夏粼注意到他的额头微微冒汗,真想替他擦擦。
可是,还是算了吧。
自己现在这样子,给一个男人擦额头,那画面是不是有点诡异?
起针后,老太太睁开眼睛,眼珠微动,不禁惊喜,她哆嗦着手触摸华红升的脸,“润平,娘能看清你的样子啦!”
夏粼心里咯噔一下,能看清了?
那我这胡子……?
她刚想开溜,老太太把目光转向她。
“凤儿,娘看见你啦。”
夏粼:……
“管我叫凤儿?您确定真的看清我了吗?”
华红升失笑。
“我方才替老太太疏通头上的筋脉,她的眼睛是因为长年气滞所致。疏通后,就会看得清楚些。”
“就这么扎一扎,她眼睛就好了。啧啧啧,神医不愧是神医。”夏粼伸出大指赞叹。
华红升抿了抿嘴,眉梢轻轻一动,“不过说也奇怪,老人家看得出我是男子,为何却偏偏无视老丈你的胡须,将你认作女子?”
嗯?
夏粼心虚。
“呵呵,我怎么知道啊?这疯了的人,脑子里想的事情,哪是咱们常人能懂的。呃,或许是,我长得女相吧。呵呵呵……”
华红升忍笑,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能看的出来。”
老太太见他们说的高兴,不忍打断,就这么抬头看着。
夏粼为了转移华红升的注意,故意挽了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您家润平现在的医术可高明了。您就放心吧,不仅眼睛会好,耳朵也会好的。”
“什么?儿子会跑?”老太太竖起耳朵听了一句,脸色骤变,“润平,你刚回来就要走啊?要走去哪儿啊?”
华红升:……
夏粼调高嗓门,“他不是要走,是说您耳朵能治好。”
“不行!你们好不容易回来,哪儿也不能走,都给我在家住着。”
玉淑正好端了药碗进来,“老太太,什么事儿啊?”
“你找人给我把他们俩看住了,哪儿也不许他们去。”老太太说完鼓起河豚式腮帮子在那儿翻白眼生闷气。
这还真就是个小孩子。
玉淑不解,“这是怎么了?”
夏粼解释道:“老太太扎完针后,眼睛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