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惜捐出百万两嫁妆为百姓筹集粮草。
一时间,宁州府的百姓纷纷对王爷、华容公主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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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周温终于回了王府,没让下人通传,直接来了凤仪堂。
看着这个瘦了好几圈、晒黑成麦黄肤色的男人,冯圆圆几乎不敢上前相认。
周温笑了:“怎么,圆圆不认得爹爹了?”
冯圆圆眨眨眼睛,掉了一串眼泪。
这个爹是半路认来的,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周温是个好人,是个好王爷,也是她的好爹。
冯圆圆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周温。
周温摸摸她的头,目光投向坐在榻上的华容公主。
华容公主淡淡地垂眸。
周温陪女儿说说话,然后让微云去备水。
他要沐浴,冯圆圆懂事地先行告退。
备水需要时间,周温坐在榻边,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端茶慢品。
华容公主第一次在耐心上败给了他,看着他问:“你筹集粮草,我半分银钱未出,对外为何那么说?”
她不出门,陈敬大概是替主子不平,将外面的消息都告诉了她,可能是希望她能领周温的情。
周温笑道:“圆圆是你带回来的,我不能暴露她的秘密,只能将功劳分你。”
华容公主垂眸:“百姓感激我,便是感激朝廷,将来你想造反,怕是不会顺利。”
周温看过去,低声道:“我不会反。”
华容公主猛地抬起头。
周温笑道:“恭喜公主,刚刚我才得到的消息,太子暴毙,皇上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已经册立定王为新太子。”
如果景隆帝病得更重些,可能这会儿已经驾崩了,定王已经登基,只是隔了太远,消息过来需要时间。
华容公主怔怔的。
父皇死了?
她竟然没什么悲伤或眼泪。
可能那些父女情分,都在她孤身一人离开京城时彻底断了吧。
思绪转瞬平静下来,华容公主的目光再次落在周温脸上:“哥哥做太子,你便不反了?”
周温眼中有笑:“我若反他,岂不会被你记恨一辈子?”
这话大有深意,华容公主愣住了。
那边水也备好了,周温笑笑,出了屋。
华容公主看着微微晃动的帘子,心也如被风不断地吹拂,泛起一圈圈痒。
周温洗得很快,回来后直接抱起华容公主,去了内室。
这是他们成亲多年,第一次在白天这般。
华容公主很不自在,周温的眼神像火,烧得她的欢愉无处遁形。
“公主也喜欢,是不是?”周温哑声问。
华容公主偏头,紧紧地闭着眼睛。
周温别过她的脸,一字一字缓缓地道:“当年公主刚嫁过来,父王很担心我会中朝廷的美人计。”
“可我没有。”
“我只是心里多了一个人。”
“我不想她难过,只想看她笑。”
“华容,你知道吗,你一次都没对我笑过,除了嘲讽。”
他明明在控诉,眼眸却依然温和,情与欲交融。
华容公主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一幕幕。
她艰难开口:“你不反,又如何?”
周温:“我想陪公主回京,与亲人团聚。”
华容公主:“你不怕我哥哥对付你?”
周温:“我率领宁州府对他俯首称臣,他若秋后算账,非明君所为。”
“或许也有风险,但为了公主,我心甘情愿。”
华容公主沉默了。
或许也不是沉默,因为周温还在继续,她很快就又在他掀起的风浪里低低呜咽起来。
只是这一回,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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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定王登基大赦天下的旨意传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