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跟头,也不跟夫子说,待写完了一篇字,夫子一看到处是黑灰的纸张,用戒尺敲了敲桌子。
林铎得意的举起手:“翻跟头来的。”
“头悬梁锥刺股嘛…夫子上回说的,不敢不从。”
夫子脸色难看,似乎被气到了,也不让他去洗,继续讲书。
这次讲的有些兴起,一直讲了一个多时辰还不曾停下,林铎偷偷按了按肚子。
咕噜噜,饿了。
夫子听到了,叹了口气:“罢了,你先用些点心吧。”
趴在窗口的暮鼓,晨钟跳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一打开,林铎就有点懵,是软糯的牛奶蒸糕,很好吃,就是没有筷子,得用手抓。
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悄悄的往后退。
“干什么去?”
“洗手。”林铎一脸乖巧。
“不必了,就这么留一日罢。”夫子微笑。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林铎愤愤的想。
咕噜噜。
林铎的肚子不可避免的又响了两声。
他将手指在衣服上狠狠的搓了两下,尤其是拇指和食指,然后伸出去捏住了一块雪白的乳糕,迅速送进了嘴里。
夫子瞧着有些恶心:“礼义廉耻,都被你吃了。”
林铎听了反而没有芥蒂了,一块块的吃的飞快:“卧薪尝胆,不拘小节。”
夫子冷笑:“也不必吃太多,听说你父亲今晚同你用晚膳。”
“那我更得多吃些。”林铎咽下去才道。
“省得吃着吃着就要站起来挨骂,回头吃夜宵,就该积食了,毕竟我还小呢。”
“你当知,他不会骂你。”
“这可难说。”林铎逐渐面无表情。
夫子敲了敲戒尺:“可怜天下父母心。上课。”
林铎把剩下的几块全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坐好,暮鼓,晨钟又从窗口跳了出去,廊下的无二准确的把脸转向他们,然后冲他们挥了挥手。
比了个口型:“瓜,吃吗?”
暮鼓,晨钟毫不犹豫,奔了过去。
阿弥陀佛,吃瓜吃瓜。
天擦黑,林铎出了夫子院子,果然看见林海的小厮候在那里。
“大爷,老爷说请您去一起用膳。”
“恩。”林铎脸色淡淡的。
后面跟着的暮鼓晨钟听了,自觉的离开了,林铎没有小厮,他就这么一个人往林海的院子而去。
黛玉等在院门处,手里执一盏灯。
“怎么拿了这个。”林铎过去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灯仔细看看,隐约能看出是个猪头。
“整理东西,就看到了,物尽其用才好。”
黛玉她虽未长成,站在那里却有一股子遗世而独立的气质,猪头灯在她手里,也不那么丑陋了,她不嫌弃,面色透着浅浅的欢喜。
“改日,我再给阿姊做一个就是了。”
“好。”
两人相携而入,又齐齐行礼请安:“父亲。”
“恩,坐吧。”
黛玉落座,却看见林铎的双手,灰扑扑的。
她没有挑明,只吩咐风轻,“给大爷打水洗洗手,沾了墨了。”
说罢给了林铎一个眼色,林铎冲她眨眨眼,就去外间洗手去了。
林海看着他俩的小动作,只当没看到,低头饮茶。
菜都是提前备好了,丫鬟们鱼贯而入,很快上齐了,林铎在林海动筷子后就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黛玉眼神划过两人,在林铎冷淡的神色上停了停。
她家人口简单,父亲又忙,故而每次一起用膳很是难得,也就不十分遵从食不言寝不语,多是会说上几句话的。
于是,她做了个窃喜的表情小声道:“阿铎,父亲说,不续娶了,以后就咱们一家三口。”
林铎恩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规劝:“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