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召来谢昭宁的小厮,问:“你家公子有外宅吗?”
谢含:“……”谢相怎么什么都知道。
马车转道去谢昭宁的外宅。
谢蕴猜得很准,谢昭宁有自己的铺子,必然会有自己的宅子,都是她的私产。
马车来到城北,在一户红灯门前停下,谢蕴下车,门匾上写着:宁宅。
小厮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老婆子警惕,见是谢含才开门。
谢蕴与谢含一起才将人挪下马车,婆子见状去烧水。
废了不小的劲才将醉鬼放在床上,谢蕴累出了一身汗,谢含开口提醒:“谢相,此处只婆子一人,换洗物什都在柜子里,我们平常是不进门的。”
“罢了,你们回去吧,午后来接我们。”谢蕴累得坐下来,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嘱咐谢含一句:“若是大夫人问,就说大公子歇在铺子里。再去老夫人跟前说一声,我今夜去办事,明日回去。”
“知道了。”谢含退了出去。
谢含离开后,婆子敲门来送水,谢蕴忙起身去接水,问道:“您一人住这里?”
婆子没搭话,转身走了。
谢蕴便不问了,回身将热水放在架子上,脱下外袍去拧帕子。
谢昭宁伺候她一回,她也伺候谢昭宁一回,算是两清了。
掀开被子,解开衣袍,脱下外衣。
谢蕴做得行云流水,酒醉的谢昭宁实在是太乖了,让脱衣就脱衣,乖得不像话。
温热的毛巾擦过少女稚嫩的皮肤,将脸色染得更红,脖颈上的肌肤却相反地更为白皙。
擦洗过后,婆子送来草席与被子,直接铺在了床榻前。
谢蕴纳闷:“之前谁来过?”
婆子还是没说话,慢悠悠地走出屋了。
谢蕴也跟着躺下了,时辰不早,她也很累。
一夜天明,外面响起敲门声,谢蕴警觉地睁开眼睛,披衣而起,依旧是婆子。
婆子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明艳的红色,还有一套澜袍,也是相应的红色。她递给谢蕴,又指着厨房门口。
指完以后,婆子就走了,谢蕴不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看着两套衣裳。
衣裳放在了桌上,未及想明白,婆子送来洗漱的热水。
依旧是没有说话!
谢蕴猜测对方是哑巴,若不然不会拿手指向厨房门口而不言语。
谢蕴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谢昭宁还是没有醒来,她坐在窗下等了半日。
一轮朝阳登空之际,婆子送来吃食,一碗白粥,一碟小菜,外加两个蒸饺。
分量不多,谢蕴一人吃完了。
放下碗筷,婆子及时来收拾,谢蕴回屋叫醒醉鬼,“谢昭宁,该回家了。”
醉鬼往被子里缩了缩,谢蕴迅速将被子抱住,转身丢在地上。谢昭宁快速爬了起来,低头看自己,周身只剩下一件中衣,“我的衣裳呢。”
“昨夜脱了。”
“谁脱的。”
“我。”
谢昭宁登时就脸红,赤脚下地去抱住被子,谢蕴嘲讽她:“你也知道害羞啊。”
“肯定害羞啊,你不害羞吗?”谢昭宁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冷哼一声。
谢蕴走近她,挑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的凝着:“你羞什么?”
谢昭宁被她的举止搅得心乱如麻,“你别动手,姑母,你应该用这个方式对你的夫婿。”
“我不会成亲的。”谢蕴松开她,“男人于我而言,不过是累赘而已。”
谢昭宁:“……”好狂妄的口气!
“你出去,我更衣。”
谢蕴转而走到窗下,眼眸里没有半点情绪。
谢昭宁看到红色的新衣后,没多想就拿起来更换,一面说道:“这里是我的外宅,婆婆说不出话,她看着门,平日里没有人来。”
“你这里怎么会有罗裙?”谢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