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染红了画面,对方的动作宛如拆分一个布娃娃那般轻松又毫无负罪感,纯粹的恶和不谙世事的白,在他身上同步上演。
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像是计划明明即将达成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出现了差错。
这个世界已经充斥着死寂与异常了。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唇角微扬,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是气音。
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即使对方比他先得到“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但此刻他却比对方先明白全部。
千岛言疑惑地轻轻呼唤了一声对方,“费佳?”
而已经失去了生息的费奥多尔是无法再继续为对方解答疑惑的,他的眼眸缓缓闭合,手失去了控制无力地垂落在半空中。
窗外此刻也已经彻底进入白昼,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洒落,金色长发的青年跪坐在地上,他怀里抱着的黑发青年心口插着一把匕首,后者已经静静的合上了眼睛,大片靡丽的红渗透晕染,属于死亡的静谧笼罩了这栋建筑。
窗外不远处的狙击手目睹了全部的一切,他摁住耳边的通讯器,汇报着自己看见的结果。
“已确认「魔人」费奥多尔的死亡。”
通讯器对面的坂口安吾沉默了一会儿,另一边的「壳」也已经顺利回收,两个难题都已经解决,这与他们而言明明是一件好事,却不知为何仍旧有些心神不宁,“我明白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联系上了太宰治,“太宰,你现在在哪?”
“在赶往千岛那边。”太宰治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联系上他一样,语气漫不经心,“去为你们查验那个诡计多端的费奥多尔是不是真的死亡了,以及千岛是不是真的下了死手。”
“……麻烦你了。”坂口安吾语气有些疲惫。
“嗨嗨,反正安吾也已经变得跟跟那些无趣的人一样疑神疑鬼了。”
太宰治嗓音透着轻佻,已经走到了对方发的定位地点,按照定位,千岛言就在这栋建筑里,与他一门之隔。
他伸出手推开了门,跪坐在地上的青年似有所察地抬起头看向他,对方雪白的衣服上沾染着属于另一个的血迹,太宰治的视线越过对方落在了已经明显失去生息的费奥多尔身上,后者身体呈无意识的完全放松状态,这片空间里的血腥味浓度也攀上了一个浓度。
“你居然真的痛下杀手了吗?千岛。”
太宰治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错愕,他抬起脚步逐渐走近,地上的血迹已经到了无处可避的程度,粘稠的血迹沾上鞋底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不适的啪嗒声。
“不然呢?”千岛言嗓音有点沙哑,语气却没有多在意,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手染无数鲜血早该死的通缉犯一样,“与其让他死在其他人手里,不如让他死在我手里。”
太宰治伸出手探了探费奥多尔鼻息,又扣住了对方手腕检查心跳,视线最后落在对方心口插着的拿把匕首上,匕首没入的很深,确确实实刺穿了心脏部位没错,只是……
他目光盯着对方心口处刻下的痕迹,如果他俄语学的没错,这应该是千岛言的姓名,匕首刺进的地方刚好接上了最后一笔,他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千岛言顶着太宰治的视线一脸淡定地抽出匕首,又迅速帮费奥多尔把衬衫上的盘口系好,动作快的仿佛对方是什么变态一样。
后者也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选择下手为强为自己的清白正名,“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我们之间的情趣你也要管?我又没看上你。”千岛言淡哼一声,伸出手把对方之前被他扭伤的脚踝接了回去。
太宰治被梗了一下,嘴硬地质疑,“既然你们关系如此的好,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