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们腰间挂着一个红灯笼,上面写着每人的名字,红灯一照天下亮。那个忘切口被打的小仙姑叫何赛凤,她拿出本子记了一片切口后,又重新站起来问了一遍:神出洞,仙下山,扶助人间把拳玩。
我和张汉卿都心照不宣,并不接这话,捐了几个铜元后胡篇了一个日期。
那两个正义化身更是不知道这些切口。可我的心却悬到了嗓子眼上,对他们使了两个眼色,李大锤似乎明白了些,胡报了一个假生辰。
而张怀姗这杠精倒白回了我一眼,将何赛凤抱到怀里,问这疼不疼,问那疼不疼,然后一损就是十个银元,直让那个那护坛力士郭初阳看傻眼,大呼万分感谢,可我却觉察到他眼中却闪过一道贪婪的狞色。
所谓财不露眼,露之必招灾。
更气死人的是,她便无比温柔地报出了自己
的生辰,看张汉卿的表情,我就知道坏菜了。
那护坛力士郭初阳看了一眼张怀姗的生辰,便赞道:“姑娘好八字,乃大贵命格,圣母娘娘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我心却凉了半截,估计这是一句黑话,这杠精要被盯上了!
等那群人走下二楼后,我才发现背已经被汗打湿了,抓在手里的五帝钱也满是汗,不禁放在地上擦了擦手。
那两家伙仍不知好歹,准继续见开剁。张怀姗也瞄了我一眼,哼的一声道:“一惊一诈的,不就是一群义和团拳匪改头换脸的余孽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龙潭虎穴。”
说着又继续大块剁,张汉卿这才轻严肃地低声问道:“胡小哥,这些肉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环顾周围一眼,掏出一把糯米洒在牛肉汁和烫锅里,顿时一股咸鱼味溢了出来,糯米也变成了黑色。
李大锤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正想惊
呼出来,却被我及时捂住了嘴,在桌子上写着‘神仙肉’三个字。
张怀姗猛地张嘴就吐,却被我死死地摁住了嘴,在些恶趣味地在她耳边低声道:“一口神仙肉,三年思无穷。刚才不让你吃,你非要作死杠,恐怕二十口神仙肉都不止了,你得回味一辈子!”
这话说出来后,心里本憋得慌,这下舒坦多了,我保证她这辈子见到肉都想吐。
张怀姗看着我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恨不得要活剥生吐了。
胃里吃下去的现在全涌上来,却又被塞住嘴,那感觉是不好受。但要吐也不能在这吐,我急忙向张汉卿使了个眼色,然后暗地里让他们吐完之后就去找一斤白醋喝下去。
这肉里可不止神仙肉,还有别的东西在,不然哪有让人如此回味无穷的魔力。
张汉卿也吃了不少,但他强忍住了,鼻孔里还是渗了些污水出来,当下便带着李大锤和吴止姗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出了八宝楼的后门就向茅厕奔命
而去。
随后我便将那伙记重新招来,给了他一块铜元,问道:“伙记,贵宝楼的大勺换了么?”
这伙记还以为嫌菜不好,顿时脸色一黑道:“兄弟,怎么招,敢情不合胃口?要是这样,去了磁器口也找不到对您口味的了。”
我连忙摆手说道:“你说的是哪的话呢,我是说,这菜比以前更香了,还以为贵号换了掌勺的。”
这伙记脸色才好看起来,笑道:“没换,可能是因为这肉是红灯堂提供的,受了圣母娘娘福荫,所以特别好吃。”
随后我试探性地让他偿一口这肉,这伙记就畏如蛇鼠一般,随便说了几句托词就走了。
这肉是辫子会红灯堂提供的?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伙记绝对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能说罢了。
七月七?红灯堂提供免费伙食到七月七?子夜免费看戏演到七月七?
这七月七到底是个什么鬼日子?
天底下真有白食的饭么?这八宝楼和那子夜戏楼,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