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道:“你就是夜空中最亮的嘚儿。”
“咱俩好久没组队了,你还损我。”希戈埋怨道,“对了,岑映婕坠马那事儿有结果没?”
录制到尾声,大家都没那么避讳镜头了,反正这种敏感话题也不会播,丛蕾道:“岑映婕是当事人,警方直接跟她们汇报的,我让郑虹去打听,对方还是没回话。”
话题炒完了,锅有人背了,真相大概也不重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丛蕾经历了史无前例的一通骂,最后不了了之。
希戈同情地说:“你个倒霉催的。”
“没办法,”丛蕾道,“不是什么事都会有结果。”
小姑娘扒在角落里偷听他们聊天,自以为藏得隐秘,殊不知胖胖的身子早就暴露了她的方位。希戈没再提这些破事,闲扯道:“你知道吗,冷千山以前有个妹妹,和这丫头长得挺像。”
他的话题转换得太突然,丛蕾的心空跳了一拍:“妹妹?”
“嗯,”希戈提起冷千山的旧事就来了劲,“你别看他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读书那会儿最怕的就是他妹妹。”
“他……怕?”丛蕾犹疑道,“哪个妹妹?”
“什么邻居家的女儿。”希戈说,“每次我们在外面玩,他妹一找他,他就跟上了马鞍似的往家里溜,有阵子好些了,结果他妹亲自上门来逮他,把他吓得啊,那叫一个丢人。”
丛蕾思索,希戈说的应该是在会所,冷千山被楚雀撞见和女模特出轨那次,他被吓到过么,为什么她没看出来?不过就算被吓到,也是被楚雀抓包吓到,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丛蕾试探地问:“你见过他妹妹?长什么样子?”
“就见过一次,脸记不清了,总之怪胖的。”希戈给丛蕾支招,“不过冷千山宝贝她得很,下次他再说你,你可以用这个来要挟他。”
如果冷千山没有在外面收集胖妹妹的癖好,那么丛蕾确信希戈说的人是自己,但在她知道冷千山喜欢她之前,并不觉得他对她有到“宝贝”的地步(除非骂她也算),因此听起来怪怪的,丛蕾旁敲侧击地问:“后来呢,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
“我也不清楚,”希戈道,“反正后来再也没听他提过了。”
果然。
见丛蕾面露失望,希戈找补道:“不过我猜这招还是有用的,有次我和冷千山出去吃饭,看到他钱包里好像还放着他妹妹的照片,他这个人嘛,有些习惯特别固执,我回国内都不用钱包了,他还在用。”
丛蕾许久不说话,然后看了眼摄像机。
希戈无所谓地说:“放心,冷千山的经纪人不会让这些内容播出去。”
或许是在屋子里待久了,丛蕾被热气闷得喘不上来,她有点发晕,说道:“我出去转转。”
风雪苍寂,丛蕾漫无目的地在雪地里走了一小段路,大路太空旷,她钻进小巷里,好让自己显得拥挤一点。刚才经过的农户家中忽然传来一阵稀疏的音乐声,丛蕾没有多想,退了几步,来到那户人家门前,门没锁,她推开一看,发现章岸成正在摆弄钢琴,尤娇则翘着二郎腿在啃冻梨。
丛蕾:“……”
尤娇把果核一丢:“你找得这么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丛蕾弱弱地说:“我也没想到……”
如此敷衍的登场方式配不上章岸成的身份,编导让她去叫上希戈,重新再拍一遍,然而等她把希戈喊来,却见冷千山和费久彬已经站在了屋前。
丛蕾脚下一个急刹车,没有继续往前走。
“是我们先发现的。”希戈争道。
费久彬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