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宋安晨跟她认识得更久,关系至今不冷不热,与认识的陌路人没什么两样。
江雪鹤可以因为雁归秋而跟对方好好相处,却并不会因此而一下子就跟对方姐妹情深,因为一点小小的怀疑就受到伤害。
“她们很关心你。”江雪鹤说,“这样就很好。”
“她也没有想到那么深的地方去。”雁归秋解释道,“她怕我一头栽进去得不到回应,最后会觉得伤心。”
“你也害怕吗?”江雪鹤问。
雁归秋摇了摇头:“如果一定要把那些后果全部考虑清楚再去行动,机会早就错失了,难道要再用余下的一生去为此后悔吗?”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理智去忍耐下来而不去争取的,到了手之后未必不会后悔,甚至在开始行动之前你就会想——就算争取到了,以后或许会后悔、或许会失去,你就会再反复思索到底值不值得。”
就此机会错失。
同时也代表着或许你已经将之与“利益”、“得失”放在天平的两端。
这样生出的感情,足以支撑相敬如宾的温馨家庭日常生活,却绝不是她所期待的东西。
若只是为了这样的目的,不是江雪鹤也可以。
她还有更多的选择,甚至有不唯一的“最优解”。
但婚姻也好、恋爱也罢,这对于雁归秋而言都不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如果不是江雪鹤,那些东西根本不会存在于她的人生规划之中。
起因是江雪鹤,经过是江雪鹤,结果自然也只能是江雪鹤本身,而非“值不值得”或“成不成功”。
江雪鹤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感觉被好好教训了一通呢。”
雁归秋愣了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干笑了两声:“其实也没有想这么深,只是这两天跟安晨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得多了一些。”
“我知道。”江雪鹤并没有真的觉得不开心,“有些东西,作为局外人是没有办法体会到的。”
“嗯嗯。”雁归秋凑过来小声问,“你不生气吧?”
“没有。”江雪鹤说,“我不是说过吗,我相信你。”
雁归秋顿时安静下来,耳根微微泛红。
就如江雪鹤所说,有些东西是局外人无法体会的。
那些东西便正好夹杂在朦胧暧|昧的感触之间,即便不言不语,目光相撞时,也能够心有所感,不言自明。
雁归秋想起先前江雪鹤对覃向曦说的话。
那大概已经算是明示了。
静默似乎只持续了片刻,在雁归秋回过神来时,车已经开到了她家楼下。
宋安晨还没有回来,不知又去哪里闲逛了一阵。
两人在车里安静地坐了片刻,然后几乎同时开口。
“那现在我——”
“你先回去休息吧。”
雁归秋话说到一半被堵住,抬头看看江雪鹤,她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下次再说吧。”江雪鹤像是知道雁归秋要说什么。
雁归秋顺从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雪鹤姐你是对现在的我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明明都当着她的面说过“喜欢”了——虽然也可以理解为找借口拒绝覃向曦。
但雁归秋不管,她觉得那是真心话,那必然就是真心话。
“没有。”江雪鹤语带笑意,“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说了之后,我晚上会睡不着觉。”
“……”
雁归秋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弓起腰,伸手捂住了脸,脑袋抵在车门上。
指缝露出来的脸颊上露出一大片红晕。
这么容易就不好意思吗?
江雪鹤心底想着,轻轻咳嗽了一声,也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后视镜照出她下半张脸,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