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中风。
独子与老婆相继出事,孙厂长万念俱灰,提早退了休在家照顾老婆,据说他老婆现在脑中风已有好转,但仍然不能走路。
“那他儿子现
在还在坐牢吗?”齐洛灵惊得目瞪口呆,只是推销一个储油罐而已就要坐牢,对她来讲实在是接受无能。
黄副总叹了口气说:“后来过了三年平反了,说是错案,不过他这儿子出来之后也算是废了,孙凡以前还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呢,能力一流,年纪轻轻就发明了很多机械设备,还得过什么发明奖呢。可是他被抓进去的时候就被机械厂开除了,出来后原单位不肯再接收他,坐过牢在外面又哪里能找得到工作?听说全家现在就靠着老厂长的那点退休工资撑着,还要给老婆治病,难,真是难啊。”
齐洛灵心沉甸甸的,不过还是好奇地问:“那为啥还不好请?他这种情况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给他一份工作不是正好雪中送炭吗?”
“唉,你是有所不知啊,”许修伟感叹道:“他儿子在牢里应该是吃了不少苦,不信任人了,出狱之后就再也不跟人交往,不让人去他家也不出门,除了被老孙逼着去理发才会出一趟门。老孙不放心把他跟老婆扔在家里,再说他一个男人照顾他妈也不方便,所以老孙现在被捆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了。不过他啊,现在心也灰了,只盼着儿子能恢复精神气就行,找不找工作都无所谓了。”
“你跟他还有见面吗?”齐洛灵问。
“我前段时间给他送了点吃的过去,他那点工资现在只够喝点粥配咸菜。” 许修伟神情黯然,“唉,以前滨海市还没有私人工厂,我都是跟老孙打交道的,老厂长那时候多精神啊。”
“嗯。”齐洛灵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另一位呢?”
“这一位更冤枉。”许修伟与黄副总对了下眼神。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那种翻历史旧账的沉重感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厅。
“我也就跟你说说故事罢了,你随便听听,别往心里去。”许修伟来了个开场白,看齐洛灵严肃地点头,才接着说,“滨海市国营铁艺厂以前有两个人很出名。一个叫丁智勇,这人人如其名,智勇双全,有知识有技术,长得也好,”
他耸了耸肩说,“当然跟你贺教授是没得比,但在滨海市也算是个出色的人物了。”
他突然调转话锋让齐洛灵无所适从地眨了眨眼,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
幸好他马上就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另外一个叫关月,长得挺漂亮的,算是铁艺厂的厂花吧。”
他接着说:“这个女的呢喜欢丁智勇,可是丁志勇看不上她,反正中间也不知怎么来去,然后有一天这个女的带上一家子到铁艺厂闹,说丁志勇把她……那个了,要他跟她结婚。丁志勇不肯,她就到公安局报案,然后丁志勇就被定性为流氓罪了抓起来了。”
“他真有……那样吗?”齐洛灵把冲到嘴边的“他真睡了她吗?”换成了刚才那句话,毕竟现在的人保守,她可不能再露馅了。
“哪里有?”许修伟撇撇嘴说,“那个女的才是女流氓,后来又跟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然后被人举报了,抓起来之后承认当年是诬告丁志勇,丁志勇才被放了出来。”
“可是,丁志勇的大好前程就都毁了喽,”黄副总摇着头说,“铁艺厂也回不去了,连当时的女朋友都跑了,跟小孙一样整个人丧气得不行,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而且听说他放言说以后再也不做这一行了,估计是恨透了在铁艺厂遇到关月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耻辱吧。”
许修伟最后说:“就我目前见过的人里面,这两个人最合适不过了,但估计也请不动。这样吧,我帮你找找,人是有的,就怕你不满意。”
齐洛灵却说:“许经理,你把地址给我吧,我先试试,不行的话你再帮我找别人。”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