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说说是使了什么法子吗?”
薛知蕴却道:“你俩找错了人,这月映子能长在阴阳殿里,并非是我做了什么。”
薛无赦扫一眼那长势极好的月映子:“怎么个说法?”
“这是奚昭送过来的。送来时就已经施过灵术了,若不然,只怕早枯完了。”
薛无赦偏头看向薛秉舟。
这就麻烦了。
本就是要给她送,总不能扯着她去花市,叫她挑,再让她自个儿往上施灵术吧。
那方,薛知蕴已抽出本簿册。
“正好你俩在这儿,先说说之前阴阳簿的事。你俩——”
说话间,她转身抬了头,却见大殿上一片空空荡荡。
她垂了眸。
身前桌子上,放着枚打转的灵石,跟陀螺似的。
多半是薛无赦的“谢礼”。
……
又跑了是吧。
*
虽说没问出办法,但这一趟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真叫他俩琢磨出条路子。
离开鬼域后,薛家一子转头就去了天显境的一处花市,想着找个修士帮忙买花,往上使道能隔绝鬼气的灵诀了,再送出去。
但那些个修士都瞧得出他俩是鬼,甚还有些一眼便认出他俩是打无常殿出来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着急忙慌地跑了。
如此忙活两三天,眼见着花市里的花换了一批又一批,愣是连片叶子都没买着。
直到又转去赤乌靠近恶妖林的一处花市,终于叫他俩逮着一个肯帮忙的妖修。
拦着那妖修后,薛无赦率先开口:“你别怕,我俩虽是无常,可也不会随意抓人,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那妖修看着面容冷淡,态度却出奇的好。
他问:“有何事?”
薛无赦一看有戏,便将买花的事与他说了。
那妖修行事也干脆,转身就去花市买了几株回来,仔细施
过灵术后,递与了他俩。
薛无赦笑着言谢,伸手去接。
但在这时,却从斜里伸出只手,拿过了那花。
“多谢。”薛秉舟在旁道。
那妖修略一颔首,以作应答。
手在半空僵了瞬,薛无赦才又垂下。
险些忘了,这花是薛秉舟要买的。
转瞬间他就又扬起笑,正欲跟那妖修拜别,忽有三两个妖凭空出现。
领头的是个身着玄黑劲装的男人,手持直刀,看模样应是哪处府邸的妖卫。
他们几个看不见薛家兄弟,走近了便与那妖修道:“小公子,一公子已在狱中自裁,死前所留血书已递至王上。”
薛无赦眉心一跳。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那妖修似乎并不在意被他俩听去,只对那妖卫道:“若有人阻截,不必留情。”
那几个妖卫应了,眨眼就又消失不见。
薛无赦眼一转,就和那妖修对上了视线。
他敛去平日里的随意性子,拱手道:“抱歉,绝非有意偷听。只不过担心别人撞见,对外人隐去了身形,一时避闪不及。”
“无妨。”那妖修道,“鬼域与我族向来亲近,并非外人。”
薛无赦点头,又迟疑着问:“阁下是曙雀仙一族?”
赤乌与太阴皆多出妖族,不过前者与天显仙族来往密切,后者则更求独行。
而鬼域在这两者之间,并无偏向。
如今在他俩面前聊起此事,概有示和之意。
但他与赤乌王室的人打过交道,也没看见过这人啊。
那妖修应道:“一位唤某蔺岐便是。”
“原是你!”薛无赦眼睛一亮,又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了,“当日那追杀令可都险些贴来鬼域了,我还与父王说,若有一日也能招来追杀,那得多有意思,满天下地跑,还被他狠骂了一遭。”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