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是温衾的脚步声,她每次走向他时都是这样的脚步声,他只要听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是在废宫之中,她趴在朕床边,陪着朕的那些夜晚。”
她毫无心机,单纯的照顾他,可怜他,陪他说话。
他掀起眼帘看向沈恕,低低轻轻的说“朕就是要她。”
她从那扇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粥,亮亮的眼睛看向他,“你饿不饿医生说你可以喝点粥了。”
饿,他饿极了,看见她,他又渴又饿。
这一夜温衾像在废宫里一样陪他,她睡在隔壁的客房里,他在安安静静的夜里躺在床上听着她的门关上,没有再打开才安下心来。
第二天温衾一早就醒了,穿戴整齐的过来看鄢寒,她已经晨练回来吃过早饭了,可鄢寒居然还在等她吃早饭。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给他剥了一枚鸡蛋说“圣上以后不要等我吃早饭。”沈恕在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直呼他的姓名。
鄢寒没什么胃口只把那枚鸡蛋吃了说“明天我在你晨练之前起来,和你吃早饭。”
干嘛一定要跟她一起吃早饭
沈恕开车送他们去学校,长生和鄢寒今天要正式回艺校做任务,温衾去体校。
鄢寒执意要先送温衾去体校,温衾也没有说什么。
沈恕发现温衾不是一个在小事上固执和计较的人,她也没有执意要自己去体校,怕被人瞧见。
反而是他们圣上,总是在为小事情生气,比如温衾下车没有回头看他,比如温衾被等在校门口的绿毛少年勾了勾肩膀他们圣上在车上阴冷的长生都害怕。
沈恕从车镜里看他,笑了笑道“圣上放心,该说的我都和温同学说了,你该好好看一下你的任务,伪装校霸这个任务似乎对你很不友善。”
鄢寒看他一眼道“叫她皇后。”
沈恕心道,这不是人家小姑娘都没同意吗
“圣上。”长生小心翼翼的叫他,“您知道校霸的意思了吗”
“去理发店。”鄢寒看向车窗外。
沈恕惊讶道“圣上不会真要去染头发吧”
他万万没想到,鄢寒去理发店将头发彻底漂染成了银白色。
虽然要做校霸,但这也太夸张了,哪怕是蓝色绿色或是黄色都比银白色要稍微正常一点。
他旷了一节课的时间染了一头白发去学校报到,他如今打着石膏不能走路,是坐在轮椅上被长生推进去的。
他还没进到班级里,班级里就沸腾了
“那个抑郁症自杀没死成的鄢寒回来了还染了白头发他不是优等生吗优等生居然也染头发”
“我听说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沈大总裁亲自送他来的,还塞了一个跟班保镖跟他一起来上课,这么看沈总裁对他这个私生子弟弟还蛮好的嘛,也不嫌弃他妈妈是发廊女。”
“你可别胡说了,一会儿人家抑郁症再复发又跳楼了,你就该和章风一样被退学了。”
鄢寒远远就听见了班级里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他了解清楚这个任务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用的身份是和他同名同姓同长相的另一个鄢寒,这个鄢寒是沈恕的私生子弟弟,母亲是被人瞧不起的发廊女,他跟着母亲生活了十六年,十六岁被接回了沈家。
这个鄢寒有很重的抑郁症,转来这个艺校才两个学期,就跳楼自杀了。
这个鄢寒是真的死了,他临死之前委托了快穿界的苏先生,发布了这个“伪装校霸”任务,他的要求是成为校霸,不受欺负。
长生将轮椅推进教室,站在门口皱了皱眉,班级里有人冲鄢寒吹了一声口哨,这在他听来非常的戏谑。
鄢寒却连头也没有抬,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机在研究微信,折腾的半天将“温同学”的名字改成了“皇后”。
体校里,温衾趴在课桌上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骂她
李老师正在讲课,温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