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嘉华答应过校大宝和小石头,这周末就回家,她不想食言。
仝其芳红着眼,把身上的现金给她,“笑笑,保护好自己,你一定要赶快回来。”
“仝姐,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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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嘉华骑着自行车,在交错的棉田里绕了半天,总算找到指定的供销社。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夜色笼罩了一层恐慌。
这家供销社,位于城乡交接的三岔口,两层套屋不大,窗户封死,门头灰不溜秋,结满蜘蛛网,怎么看怎么像黑店。
校嘉华骑进院子,停好自行车。
突然,门内传出两道巴掌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微弱的呻/吟。
“……”
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心头,校嘉华有点后悔,该不会失算,真的遇到拐卖人口的吧。
好在她眼尖,借着月光,看见小破屋的外墙上,挂着一把收麦子的旧镰刀。
镰刀久不用,已经生锈,她也不嫌弃,悄悄取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万一真遇上歹徒,大不了玉石俱焚。
按捺住心跳,她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
咚咚,她又敲,屋内似乎安静下来,依然没有人应。
校嘉华把心提到嗓子眼。
想再敲时,吱悠一声,破旧的木门突然从内打开,探出一只皮骨干枯、指甲锋利的手掌!
“啊!救命!”校嘉华吓得挥舞镰刀。
“喊什么喊,招魂啊!”
一个头发灰白,衣着破旧,维汉混搭,有些不伦不类的老妇人,倚在门口,恶狠狠瞪着她。
很好,有影子,是活人。
“你是哪家丫头,大半夜的,来干啥?”老太太翻着白眼,大嗓门中气十足。
校嘉华:“……”
都这会儿了,能说她是来买镰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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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嘉华简单介绍了自己。
老妇人本来极不耐烦,一听她是鲁大鲁二介绍来的,立即换了副嘴脸,自称姓金,好脾气地请校嘉华进去。
煤油灯昏暗,校嘉华勉强才看清房间布局。
三排货架,两张柜台,一副桌椅,零零散散摆了些货物,隐约有股陈旧的腐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墙角有一团乌黑,校嘉华路过时差点踩到。
她低头,认真看了两眼,才发现,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虚弱地蜷在那里,还不时闷声咳嗽几下。
校嘉华吃惊:“这人怎么打地铺,是病了吗,为什么不送医院?”
“我干儿子,废物一个,不用理他。”
金婆婆说着,走到柜台,随手指指货架上的米面糖油,见怪不怪道:“鲁家的东西都备好了,一共五百块,早付钱票早走人。”
就……就这?
果然,是特么的敲诈销赃一条龙啊,这老太太和鲁家兄弟,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校嘉华认命地数出五十张“大团结”。
交付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阿婆,你们何必这么搞?让鲁大、鲁二收了钱,直接拿给你,不是一样么,也不用我来这多跑一趟。”
老太太把钱和票收进抽屉,加了两道锁,才回应校嘉华。
她嫌弃道:“别胡说,姓鲁的是坏坯子,我金老婆子,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我守的是正经供销社,账本干净,童叟无欺。至于你们这些外地人,买了东西是自己用,还是喂豺狼,跟我有什么关系?”
神特么童叟无欺啊,这种三观,校嘉华竟然无力反驳。
她决定争取一下:“阿婆,您也知道鲁家兄弟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打掩护?”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