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丘山,那不就是……”杭十七小声惊呼。
领主点点头:“是,茧鼠地盘。这个消息也是今早一并传到里。”
杭十七听得迷惑,通缉令上应该写了他勾结茧鼠。领主又知道了素丘山是茧鼠地盘,却敢来求自己救他儿子:“你不怀疑我和茧鼠是一伙?不打算抓我们去邀功?”
领主目光笃定:“我相信十七先生没有勾结茧鼠。”
先前关于茧鼠没有人知道他们位置,甚至因为杭十七身份问题,很多人猜测茧鼠据点在北境。知道昨日茧鼠所居住地宫塌陷,消息泄露,南夏众族才察觉,这群茧鼠竟一直在自己眼皮地下活动。而杭十七和敖梧又恰好从那边过来,还受了重伤。
“我没猜错话,那地宫塌陷并非意外,应该有您二人一份功劳,所以您才会受伤,被茧鼠追杀百里。”
“对对对,那个地宫就是我们合伙炸。”杭十七骄傲地认领下这份功劳。
敖梧听领主这么说,总算卸下几分戒备:“你是由此想到你儿子失踪跟茧鼠有关,这才来委托我们帮忙?”
“是。”领主一提到儿子眉眼间便流出几分伤痛:“我爱人是雪豹,儿子血统随了她,也是一头白发,所以看见杭十七先生,我就忍不住想起我儿子,他三年前去王城游历,头一天还传信告诉已经返程,后来音信全无,后来我派人多番打探,也只探到他是在素丘山一带失踪,而素丘山领主性格孤僻,并不与我们来往,也不欢迎其他城人过去,我只能派人暗中查探,但一连多次,也没有结果。”
“雪豹!我可能见过,他今年二十二岁?是叫豹琛?”杭十七忽然想起,那日跟着茧鼠祭司去山洞时,看到过那些写着年龄,性别和血统茧。其中有一个,正是雪豹。和其他一些蚕茧不同,这个蚕茧上标注了姓名,还打上了一个特殊符号。杭十七不知道哪个符号代表什么含义,不过名字倒是记下来了。
“是,是叫豹琛没错!”领主眼里浮现出激动神色,忍不住去抓杭十七袖子,眼里带着期盼:“您见过他?”
“见是见过……”杭十七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您儿子现在被关在一个巨大茧里,给别人做储备身体。未来若是再碰见,里面就不知道会换成哪只茧鼠芯子了。
看到杭十七这副难言神情,领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是不是,不太好?”
“茧鼠除了制作茧兽人,还在研究破茧重生办法,这个办法就是把一些人养在茧里备用,他们拿这些兽人身体做容器,就能够死而复生。你儿子……”杭十七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在茧里?”领主脑子不笨,立刻猜到了杭十七话里未尽意思。
“嗯。”杭十七应了一声:“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说不清楚地点,总归就是素丘山一带某个山洞里。但我不能确定您找到时候,他是否还算活着,也不能确定您儿子还是不是您儿子。”
领主闭上眼睛,似乎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此时脆弱。但他只失态了一小会,再睁开眼睛时,又是那个沉稳睿智烈阳城领主了:“多谢您,我会派人过去加紧搜查,不管能不能找到,您都是我恩人。这段时间在烈阳城请放心养伤,还有什么需要帮忙也请尽管开口。”
“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杭十七自己没有体会过亲情,但看着领主这么难受,突然有些感慨:“您是个很好很好父亲,希望您和您孩子能够团聚。”
“我也希望。”领主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这希望其实渺茫得很。他没多打扰,只留下给敖梧疗伤祭司,带着先行豹禾离开了。
“那我们开始了。”被掐过一回治疗祭司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探出自然之力,生怕敖梧突然暴起,再掐他一次。只是随着他检查敖梧情况,越发心惊起来,看敖梧眼神都变了:“您这……”
敖梧伤势很重,骨头折了好几处,内脏也多处损伤,这要换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