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翎:“上头写着出生年月,你自己算呗。”
江枝北抬头怒视:“年龄!让你回答你就回答!”
江枝北大概是警局里最不亲民的警察了,她天生就带着一股可能要把人开枪击毙的气质,阮翎立马做好,双手放在膝盖上:“23岁。”
江枝北:“谁先报的案。简述一下事情经过。”
刘宴艳大概也被江枝北的气势吓到了,转过头来细声细气说道:“是我报的案。”
简要叙述下来,就是说着刘宴艳跟阮翎认识,以前高中同学,后来都到北京来打拼,但刘宴艳混的好了,阮翎就看不过眼,一直想问她借钱,刘宴艳一直不同意。今天刘宴艳出门的时候,碰上了阮翎,俩人一言不合,阮翎就对她动了手。
江枝北起身:“他打了你是么?打了哪里。”
刘宴艳舔了一下嘴唇:“身上,不方便看。”
江枝北:“那你来,我们进内屋检查。”
刘宴艳没起身,忽然道:“要不算了吧。我现在这身份,也不想跟老同学一般见识,拘留他几天就行了。再说我还急着有事呢。”
江枝北:“如果没有证据说他确实无故殴打,那无法说他是寻衅滋事罪还是故意伤害罪,我们没办法决定对他的行政处罚或刑事处罚。刘小姐,既然报了案,这个案子就要有个结案,你配合一下调查。伤势不严重,他就是拘留,伤势严重,他就是判刑。你现在身上还有哪里疼么?我也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并开具证明。”
刘宴艳欲言又止,还是说:“不严重,但也受伤了。”
说着俩人去内屋检查了。
屋里就剩房队长跟阮翎。
房队长说:“你胆子够大的啊,明星都敢打。”
阮翎瞪大眼:“吾也是明星好的伐!侬就晓得挨个女明星,咋的不晓得吾啦!”
房队长:“好好说话!你他妈户籍在长春市二道区的人,怎么又装起来上海人了!我看你长得就像个无业游民,也有脸说自己明星!”
阮翎把问询室当曲艺杂谈似的,又想要开始港粤语,被房队长一拍桌子把那半句“我唔知长春系边度”给吓退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道:“哎,我打女人干嘛。是她来找我的,你不信问问,我俩打架的地方,就是我小区外头。她闲着没事儿跨越半个北京城过来,还能是赶巧见面?”
说了没几句,江枝北领着刘宴艳出来了:“身上有多处淤青和擦伤。最好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阮翎一愣。
刘宴艳坐在一旁不说话。
江枝北侧过头跟房队长小声说什么,阮翎忽然笑着往后一仰头:“是我打的啦。伤势不至于定罪成故意伤害吧,拘留就拘留呗,我蹲几天也不怕。”
江枝北看了一眼阮翎,半晌道:“刘小姐,你可以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先回去了,你开具证明之后记得递交过来。阮先生估计要被暂时羁押。”
刘宴艳望了阮翎一眼,又望了江枝北一眼,点头拎着包起身走出去了。
房队长往后一仰,江枝北放下笔:“不是你打的吧。那些淤青虽然严重,但已经有些日子了,边缘都呈现出血红蛋白溶解后导致的发黄,这是快要痊愈的证明,不可能是你今天打的。”
阮翎笑嘻嘻的抖腿:“你说你一个年轻姑娘,说话怎么跟教科书似的。”
江枝北再一次重复道:“不是你打的,为什么要认。”
阮翎笑着晃脚:“谁又说得清楚呢。又没有人蹲在旁边拍下来。”
江枝北:“你不是说事情就是在小区附近发生的么。那看到的路人肯定有小区住户,只要走访就能找到目击证人。”
阮翎笑容收了收,敲了一下桌子:“算了吧。”
房队长接口:“你不说自己是明星么。知道明星进牢子是什么级别的新闻嘛。”
阮翎又笑了:“骗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