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参加科考。臣琢磨着,他是不是想要随父出征。皇上若是任用施琅,就要让他的亲眷留在京里。”
康熙道:“朕考虑考虑。”接着转了话,“李光地那个人不错,可惜要丁忧三年。”
承乾宫里,佟宝珠在为觉惮氏的事头疼。
觉惮氏住的丽景轩是储秀宫的后殿,后面一路之隔是戏台,东边是御花园。
丽景轩在北边开的有小门。
当时,佟宝珠就是考虑到有小门,出入方便。皇上要是想见屋里的人儿,逛御花园的时候,抬脚就进了。名头也找好,逛了累歇歇脚,口渴了喝盏茶。
宫里就是这样,规矩看似很多,但只要找出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什么不该干的事,皇上都能干。
一个月宠幸一个小答应三五次说不过去,去房里歇脚个三五次,是说得过去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小门惹出了祸端。
觉惮氏住进去的第三日清早,后门上挂了一只血淋淋的死猫。
这种腌臜事,自是要查的。
佟宝珠虽然安排人去查了,她心里想的是,不好查。腊月的夜里,寒风刺骨,没哪个傻子半夜去逛戏台逛花园。
有人做坏事,刻意避开巡夜侍卫,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那就无从查起。至于那只猫,宫里人都说自己没丢猫,很可能是野猫。
结果呢,还真逮到人了。查的人,在附近蹲守,半夜逮到一个往门上泼粪水的太监。
太监叫胡有水,在安嫔宫里负责跑腿。上了刑之后,招供说是端嫔指使他干的,他跟端嫔是老乡。但只认了泼粪,不认死猫。
觉惮氏的事,早就在后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抓到人的消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阿布鼐抱了一个裂了纹的哈密瓜送到了承乾宫,说是整理冰窖时,不小心摔了一个瓜,裂了纹放不着,就送来给贵妃娘娘食用。
是容嬷嬷接下来的,没让他见着贵妃。
此时,佟宝珠看着又大又甜的哈密瓜头疼。阿布鼐在讨好她,希望严惩人犯,给他女儿主持公道呢。
这件事,透着古怪。
前两天,宜嫔跟她透露封位份的事,这就出现了两个嫔位之间有牵扯。
先不说贵人,庶妃这些。嫔就有七位,都是入宫早,有资历的。哪个不想更上一级。用宜嫔的话说,依祖制是四个妃位。几个人争四个位置,能不出事嘛。
晋位份的事,淑妃是私下里说的,还特意叮嘱宜嫔莫要外传。
这种情况下,佟宝珠就不好说什么,就连容嬷嬷都没告诉。再者,她琢磨着,此事儿是不是皇上的暗中授意,或是太皇太后的暗中授意。
军饷吃紧是事实,七位嫔的家世背景都不薄,咬咬牙的话,哪家都能凑出个两三万两银子。
清朝不是有什么捐官制么,什么官位多少钱,明码标价。官都可以卖,位份也可以。反正升上去,也可以找理由降下来。
后宫的位份,除了皇后需要前朝参与之外。其他的,皇上和太皇太后就有权决定是废掉还是晋升。
如果是只拼钱财,拼自身实力就好喽。
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有些人想抄近路呢,把别人踩下去,自己坐着不动,就等于位置升了上去。
佟宝珠思索了大半日,将近傍晚的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把那个太监拉到戏院里杖毙,让后宫所有闲着的太监和宫女围观。打死后,把尸体扔到城外喂狗。让大家知道,这就是做坏事的下场。”
容嬷嬷道:“娘娘,进了腊月就是年,还是少见血光的好。这太监有罪,但罪不致死。”
佟宝珠:“就照本宫说的办,杀一儆百。看谁还敢替他们的主子做恶事。”又说道,“他做恶事前,后果肯定早就想好了。一个一心寻死的人,说话不可信。背后的事,就不再查了。”
戏院里杖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