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地安慰着,可看着阮明姝兴致缺缺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说不上来话,是他的“直男安慰式”话说错了么?
在自己的世界里徘徊不前的阮明姝叹了口气,她不敢回头望,生怕霍渊就站在阳台上。
吸了吸鼻子后,她无所谓的笑道:“我早该知道像他这么优秀的男性肯定会喜欢同样优秀的女性啊,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男人眼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吧。”阮明姝自嘲般地扯扯唇角,整个人有种故作轻松的伪
装感。
“……”
一时间骆杨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因为霍渊不太喜欢有人在后背议论她,可看着阮明姝那张憋闷的小脸他就不由得心软道:“其实那根本就不是霍少的白月光,压根就不是什么男女情感上的事儿。”
“嗯?”阮明姝有种猛然间回神的呆萌感,随后她轻声问:“不是感情的问题,那他为什么那么有仪式感的珍藏一个人的画作啊。”
紧接着阮明姝像是灵光突然乍泄般地醒悟道:“这该不会是她母亲遗留的作品吧?如果是那样,我刚说的话也太不礼貌了。”
“不是。”骆杨轻松地回答,这让阮明姝紧缩的心脏突然间轻松了下来,可骆杨话锋一转,突然又说道:“如果是他妈的画霍少也就不至于这样了,那是她死去妹妹的画。”
“啊?”阮明姝突然震惊的咋舌,背脊原本冒出的冷汗此时仿佛顷刻间凝结,除此以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显现。
车内瞬间安静,静得只有引擎和发动机的声响。阮明姝后知后觉地抿紧唇瓣,原本带着涩意的眼眶突然间就通红了,紧接着开始湿润,吓得骆杨忙不迭吼道:“你别哭啊,我最不会安慰姑娘了。”
闻言,阮明姝忙不迭吸了吸鼻子,右手擦眼泪,可压根就擦不干净。
“这件事儿啊霍家就不让往外说,所以外头的人都不知道也正常,还有就是你着了秦姨的道,也不知道你哪里冒犯了她。”骆杨是个碎嘴子,一说起来就嘀咕个没完。
阮明姝瘪了瘪嘴,突然就有点儿想抬头呈45°仰望天空猛虎落泪,光听骆杨讲这件事她就觉着心脏被揉搓过一样,她无法想象霍渊是怎么经历的。
“霍爷的妹妹我没见过,但听霍爷的哥们儿说那姑娘琴棋书画那是无一不通,最后还考上了最好的美院,甭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觉得这姑娘是神仙。”骆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眸闪烁着光。
虽然她没见过,但从别人的描述中,他能知道霍爷妹妹到是有多神仙,因为光看着霍爷跟她的合照就已经够惊艳的了。
“人间才女啊,那她为什么会消香玉陨呢?”阮明姝轻声问,虽然眼前人是骆杨,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别人难
过的地方。
骆杨感慨一声带着无限惆怅,他情绪低落地讲述着:“霍爷父母离异得早,霍爷跟随父亲在老宅,妹妹跟着母亲。至于为何离婚,那是因为霍少父亲受不了自己妻子老是猜忌自己,疑心病太重。”
“本来就是因为商业关系才走到一起的婚姻能有多牢靠?离婚闹得不欢而散,两方都在争夺霍少的抚养权,为的都是谁也不让着谁。”
阮明姝想象着那个画面,原本晶莹透亮的眼睛倏而暗淡下去,她低声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他们谁都不要妹妹吗?姑娘不是最贴心了嘛,大人的眼里孩子到底是什么啊……”
“当时只有霍少关心着自己妹妹,后来法官的判决下来后,霍少被霍家的人带走,妹妹自然就跟着夫人。”
“后来呢?”越逼近真相,阮明姝就有种难以忍受的无力感蔓延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骆杨扯了扯唇角,笑容要多惨淡有多惨淡,他轻嗤道:“判决不认也得认,到底是霍家人有手段啊,后来某天,霍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听闻自己妹妹死于自杀,具体发生了什么无可得知,只有霍少和他妈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