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末尾,连前方太后和皇后的脸都看不清。
李婆子见到自家女儿,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些夫人们的谈话,,她一句都插不上。有些夫人怕她尴尬,还特意给她递话口,可是她们之间巨大的差异,话递过来了她都很难接上,必须处处打起十二分精神,处处注意着,以免一时不注意就错过了话题,实在是辛苦的很。
伴在太后身侧的皇后娘娘,却一眼看见了苏溱。就是这个小丫头,害的她在皇上面前落了面子。今儿个是太后寿宴,宫里又是她的主场,,她非得找回场子不可。要不然,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苏溱对皇后内心的风起云涌丝毫不知,只觉得这宫宴无聊的很。连舞姬们跳的舞,都无聊的很,让人毫无看下去的**。
大型的宴会,往往还承担着相亲的责任,连太后的寿宴也不例外。不说这些未婚的男女们,是如何隔着一个偌大的殿来眉目传情的。单说这些贵夫人们,就趁着这个机会观察各家姑娘们,好为自己物色一个合心合意的儿媳妇。
姑娘们进宫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场,往日里跟着家里的长辈们出门应酬交际,也没少经历这些,倒是习惯的很。
李婆子在这方面敏感的很,她有点惆怅,自家女儿已经十六了,也该相看起来了。可是这是京城,她们才到这里两三个月,实在是对这里没什么了解。如今的这个场合,大家的身份门第都比她家高出许多,要想从这里找出一个女婿人选来,根本不可能。
她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女儿,也不知道阿溱怎么回事,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什么少女怀春,就没在阿溱身上出现过。她总觉得,只要别人不提起,哪怕是再过几年,阿溱也完全不会想到要成亲嫁人这一回事,
看来她还是得努力扩展一下交际圈,多多对女儿的终身大事下点心才是。或者是找机会回齐县一趟,也许阿溱的姻缘还是要落在齐县呢。
苏溱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娘想了这么多的东西,看着眼前的菜在冷空气中一点点凝固。难怪大家都不怎么动筷子呢,想来除了要保持形象之外,还有一点是害怕吃了会拉肚子吧。
殿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
苏溱一脸迷惑的看着敲鼓的小宫女,这也太奇怪了,太后的寿宴也玩这种民间小游戏么?看着实在是不搭调极了。
而且为什么还特特限定小姑娘们玩,玩的还是联诗这玩意,她哪里会哦,打油诗都做不好呢。
要的就是你做不好,皇后暗暗的想。近两年来,太后越发喜欢这种热闹喜庆的民间小游戏了,况且她们是联诗,也算是俗中带雅,正正好。
她早早就查到了这位苏溱,在这方面毫无天赋,别说自己联诗了,诗都没背下几首。等下联不下来,看她喝酒喝多了,丢脸了怎么办。哈哈哈。她一想到苏溱要出在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面前丢脸,成为京中笑谈,就觉得好开心啊。至于什么手段?对付这样的人,她连脑子都不用动一下的,太简单了。
苏溱要是知道皇后的报复手段,怕是要笑喷了,这是什么菜鸡互啄的手段,要不要这么幼稚啊。说好的宫廷计谋最为阴险诡谲的呢,这算是什么啊?难道她以前看的宫斗剧都是假的不成。
苏溱完全没有意识到,对于其他的姑娘来说,在这里出丑丢脸,到底意味着些什么。毕竟她又不打算从这里物色一个婆家,更不觉得自己不会联诗有什么问题。人各有所长嘛,有本事她们比一比种田技术。
殿中的鼓点时急时缓,一时如惊马乱驰之音,一时如屋檐漏雨之音,那枝金丝缠成的梅花也随着鼓声时缓时疾。
苏溱看着手中的金梅花,端起桌上的酒杯,遥遥举杯敬太后:“小女子不才,腹中半点诗才也无,这一杯酒,祝太后娘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蹦。”
说完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转杯示意,才重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