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桑兰兰的声音更清脆悦耳的缘故。
两人就这么叼着两根棒棒糖往教室方向走。快到三楼楼梯拐角的时候,桑兰兰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桑最原本跟在她身后,桑兰兰一停,他便也顺势停了下来。没了脚步声的遮掩,拐角另外一头的对话便听得越发清晰起来。
“说起来桑兰兰这次居然又考了第一诶……”
“运气好罢了,其实这一次第一本来应该是畅畅的。”
“啊?什么意思啊?”
“也没什么,就是陆畅有一道题被老师改错了,多扣了几分,所以总分就比桑兰兰少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不过没事啦畅畅,这就是一次摸底考试,你下次再超过桑兰兰就好了。”
“……”
接下来就是一群人安慰那个叫陆畅的姑娘的话,期间还免不了把桑兰兰拉出来踩了一通。桑兰兰也没特别去听,因为她正在回忆那个叫陆畅的到底是谁,以及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结果回忆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
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桑最耳力比桑兰兰好得多,所以那群人说的话他自然也全都听到了。其实桑最有时候真的不怎么理解人类这种生物,他觉得人类很多行为很奇怪。比如人类真的是他见过的对同类最有恶意的一种生物了。
这种恶意在海洋生物中非常少见。
虽然海洋里每天都上演着厮杀和逃亡,但这种厮杀和逃亡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才不得已为之的行为。换句话来说,他们是为了生存才会对别人出手。没有任何一种海洋生物会在已经填饱肚子的情况下对其他海洋生物动手。
更别提还在背后说同类的坏话了。
桑最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一行为归咎为――这群人真的是太闲了。
作为海洋生物,桑最对情绪的感知有着天生的敏感。简单来说,他很容易就能分清楚别人到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就像江欣然,无论她年纪多小,在桑最面前笑得多甜,桑最也能一眼就辨别出她骨子里的恶意。
更何况这群人的恶意都不用辨别,都已经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了。桑最下意识的就想上前一步,去教教这群人做人的道理,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桑兰兰给拽住了胳膊。
等那群人离开之后,桑最才看向桑兰兰,不解的问道:“干嘛拦着我,我替你出气啊!”
桑兰兰笑了笑,眼神清澈又坦荡:“出什么气?我又没生气。”
桑最仔细观察了一下桑兰兰的神色,发现她看上去还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真不生气啊?”
桑兰兰抬了抬下巴,神情睥睨又骄傲:“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们说我,是因为她们嫉妒我。为什么嫉妒我?还不是因为我足够优秀。我这么优秀,优秀得都遭人恨,我为什么要生气?该气的是她们才对。”
桑最:“……”这个逻辑非常自洽,没毛病!
桑最回到教室之后,忍不住拍了拍夏天,小声问道:“你认识陆畅吗?”
夏天顺手指了指前排:“陆畅?诺,就那个,第二排,扎着高马尾的那个。”
桑最盯着夏天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然后才回到座位上对桑兰兰说道:“你说的没错,她肯定是在嫉妒你,嫉妒你长得漂亮。”
桑兰兰彻底被桑最这句话逗笑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我夸我漂亮吗?”
桑最靠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瞥她一眼:“难道我夸得还不够明显?”
桑兰兰声音里浸着笑,之前因为听到同学背后议论的那点小情绪算是彻底消失了,就像是消失在阳光下的泡沫,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算,必须算。最哥这么天生丽质都夸我漂亮,那我这颜值必须C位出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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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放学回到家,桑兰兰才发现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