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若是用上禁术才能与巫祈有一战之力，是根本不可能杀掉他的。”
凌尘冷静下来，问道。
“你有几成把握？”
“起码五成！”
巫月咬唇，眸中翻滚着恨意。
“但只要他有一丝分神，他就必死无疑！”
凌尘沉默了一瞬，摸了摸她的头。
“去，其他的，都交给为师。”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所以选择放任。
“但是，你要知道，复仇并不是唯一，你还有为师。”
凌尘深深地看着她，让巫月有些狼狈地转过头。
“……活着回来。”
“……好。”
*
巫月很快就动身了，她向着巫族前进，因为感觉到巫祈在那里等她。
途中，她碰到了亚度尼斯。
“阿月，你怎么不等等我！”
出关后匆匆赶来的亚度尼斯在追上巫月后终于松了口气。
巫月不看他，淡淡道。
“我要与巫祈决战。”
“我与你一起。”
亚度尼斯想也不想的道。
“我们共享一命，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
“你尽管心无旁骛的战斗，我不会妨碍你。你若是死了，我们一起死；若是不死，我便带你回家，可好？”
巫月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前进的步伐愈发坚定。
在踏入巫族的第一步，枯树下的巫祈睁开了眼。无视碍眼的亚度尼斯，看着巫月，勾唇笑了。
用眼神示意亚度尼斯留在原地，巫月走到距离巫祈十米远的地方，就这么与他对视。
比起那一夜，巫祈身体抽长了，面容趋于成熟，哪怕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巫月也长高了，身体曲线凹凸有致，面容清丽动人。曾经活泼的性格变得沉静，紫眸也幽深了许多，不见当年的纯澈。
他们都变了，面目全非了。
渐渐地，对视变成了对峙，两股强横的威压自他们身上升起，碰撞，谁也不让谁。
巫祈的笑容更甚。
“这些年，你总算没有白过。”
巫月不说话，拔剑破开他的威压，就直接攻击，剑剑致命。
巫祈也用剑与她打斗，虽说不擅长，但在言灵的加持下，倒也与巫月斗的旗鼓相当。
亚度尼斯看着这场战斗，很快就退离了巫族，远离了中心，以免被波及。
世间最强的两人决战，声势浩大，巫族所在的山谷上方冲出两道强大的灵力，让找不到巫祈的其他人连忙赶了过来。
亚度尼斯阻挡了他们的靠近，一群人就站在数千米外的山顶观战。
渐渐地，巫祈和巫月已经不在地面战斗，纷纷上天，在半空你来我往的打斗，让千米外的人们看的更清楚。
决战之中，巫月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理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斗中，巫祈却是忍不住分了神。
——这样的阿月，可真美啊……
这失神的一瞬，就被巫月找到破绽打碎了他的护盾，巫祈脖颈出现一条血痕。
巫祈却是笑了，微微启唇，巫月瞳孔微缩，奋力凝聚一击，想要赶在巫祈开口之前刺中他。
长剑如愿刺中巫祈的胸口，本该兴奋的巫月却愣了。
“你——”为什么不躲……
剑身穿过心口，暴戾的剑气瞬间将心脏绞碎，巫祈的脸色很快就苍白如纸，但他的笑容不减。
伸手摸上巫月的头，在她怔愣的眼神中，轻笑。
“好好的……”
最后几个字还是没能说出来，巫祈含笑闭上了双眼。
巫月下意识抽出长剑，巫祈的身体就从空中跌落，她连忙去抓，却发现没了气息的身体瞬间化作万千光点一一消散。
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