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带个面具，冲谁都客客气气，有不长眼小药童得罪了他也不生气，是一个十足好脾气好人。
可没想到他剑这么快，这么凌厉。
谢小意剑向下一压，架在了司绵脖间。
司绵死鸭子嘴硬：“我不信你会杀我！”
谢小意用行动说明问题。
剑锋寒气逼人，无需用力，便在司绵脖颈间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收获了撕心裂肺喊叫一声。
谢小意：“……”他都被吓得手抖了一下，“啧”了一声，“闭嘴！”
司绵害怕地闭上了嘴，生怕手再一抖，直接把他脖子给切成两截了。
谢小意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司绵：“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凌霄君？”
前面说了。
凌霄君成名已久，上一次离开云浮山，恐怕已是百年以前。算算司绵骨龄，百年前还没出生呢。
就连药王谷师姐顾雪来都不认识凌霄君，更何况他一个新入门没多久弟子？
谢小意本就对此好奇。只是在药王谷中人多眼杂，他不好逼问，现在司绵送上门来，正好解惑。
司绵本来还想扯谎糊弄过去，可剑在弦上，不得不说老实话：“梦里见过。”
谢小意：“梦里？”
司绵见他不信，余光瞥见剑锋又压近了两分，慌忙道：“是真，梦里见过，仙人告诉我，凌霄君是我未来道侣！”
谢小意：“仙人？”
司绵拼命点头。
谢小意神情古怪，不过有面具遮挡，司绵并没有看见，只觉得他说话语气有些嘲讽：“这你也信？今年三岁？”
司绵：“……”
谢小意：“教你一个常识，就算真仙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关心你这个憨批以后会找什么道侣。”
司绵尽力反驳：“那还有凌霄君！”
谢小意更加怜悯：“凌霄君未来因果是这么容易可以看破吗？”
司绵：“可、可我身边发生之事，与梦中相差无几！”
谢小意没有说话，像是在沉思司绵说话是真是假。
司绵为了说服谢小意，也为了说服他自己，拼命说着梦中事情来证明。
“梦中凌霄君会来药王谷治病。”
“还有，凌霄君会因为我样子对我感兴趣……”
“因为我是凌霄君道侣转世！”
谢小意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断了他话：“就你？”
司绵虽然看不见谢小意脸色，但从这短短两个字中听出了无限鄙夷。他用尽全身力气反问：“你不信？！”
谢小意：“我觉得凌霄君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司绵：“……”
谢小意是知道凌霄君有个道侣，据说还是个凡人，短命早夭了。凌霄君一直在找白月光转世，但就算转世以后是不同两个人，也不至于长成司绵这个样子吧？
估计是什么邪魔外道知道了这个消息，截取了一些记忆拼凑起来，注入了司绵梦中迷惑了他，让他误以为自己凌霄君道侣转世。
说不定邪魔外道想用司绵靠近凌霄君，再配合一些手段，假也会变成真。
凌霄君本就道心有瑕，说不定这么一折腾直接原地入魔。
不过……
这邪魔外道眼光也太差了一些，就选了司绵这样人？
难怪造-反几千年都不成功，这都是有原因！
谢小意心思百转千回，但他没有立即戳穿司绵话，而是想着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以免敌在暗他们在明。
“仙人长什么模样？”
司绵：“忘了。”
谢小意：“除了你说这些，梦中还有什么？”
司绵吞吞吐吐：“记不大清了，你得让我想想……”
谢小意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可偏偏又只能让他去想。毕竟他是剑修，不会那些个吐露真言、搜魂搜识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