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能想到的只有王秀瑶了。
王秀遥是他嫡母,可嫡母却与他生母不睦,他一个当儿子的自然是只能站在疼爱他保护他处处为他着想的生母这一边,如此一来那他必然是得罪了嫡母。
嫡母与那贾王氏可是亲姐妹,即使如他娘说过嫡母与贾王氏仇有,但也不能避免贾王氏借此谋害于他。毕竟贾王氏可是个连同胞姐姐都害的人。
“这倒不。这话该这么说,应该是那贾王氏与你有仇,她这是把你当成仇人了。又或者说将咱们母子几个当成仇人了。”
知道王夫人的品性为人,再加之前那些下人的供词还有打听到消息,姜宛茵心里已经十分肯定王夫人的心思。
“可是儿子从未得罪过贾王氏啊。”
他与贾王氏可是没有半点交集,那贾王氏又为何将他当成仇人。
“这就你不知道了。”
“在王家‘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下,这王家的思想与常人不同。在他们心里,除了皇帝家和皇室宗亲外这天下他们最大。在他们心里他们从不会有过错,错的都是别人。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别人造成的,他们若做错了什么那也是别人害的。”
“你是不知,你会试高中那日贾王氏的长子贾珠会试未中,他又听闻你高中,他便当时就吐血随即亡了。贾王氏觉得贾珠是因听你高中才吐血而亡的,所以认定是你害死了贾珠。”
“之前你去参加会试那日遇到冰路,也是那贾王氏所为,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参加会试。这或许是因为那日她登门被娘让人将其拒之门外之故。”
“贾王氏三番两次欲谋害于你,更多是不想让你入仕,想打压薛家。到后来她认定贾珠你是害死的,所以她才想害死你毁了薛家……”
听姜宛茵一番话,着实让薛虹震惊,愕然不已。
“这人怎会如此想法,如此怨恨于无辜之人,简直不可理喻。而且,而且还有娘,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昨日娘审了薛义以及他媳妇春娇。春娇曾是贾王氏身边的大丫鬟,常与贾王氏身边的周瑞家的联系,此次天花之事就是联合当年太太的陪房下人做的。这些事也是审她,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当然有些却不是春娇说的,但现在姜宛茵只能将事情按到春娇身上,反正春娇已经让她发卖出去了,这事是不是春娇说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贾王氏几次动手都未得逞,只怕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所以在京中这些日子你要多加小心,千万莫让贾王氏寻得机会算计栽害于你。”
姜宛茵不放心的叮嘱。
王夫人那人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不达目的不会善罢干休。
“儿子知道了,儿子会小心的。”
“娘,那妹妹和吴家那边咱们是不是也该提醒一声。儿子担心贾王氏在儿子这没有得手会迁怒到妹妹和吴家那边。”
“这倒是有这个可能。宝樱和吴家不知情便不会提防,宝樱在康亲王府有康亲王保护还罢,语姝那才更让人担心。这样,回头我写信封让人给宝樱和语姝送去,让她们提防着荣国府。”
王夫人能因为贾敏未嫁前与她嫌隙而害得贾敏十几年无所出,因为嫉妒王秀瑶曾被荣国府相中,给王秀瑶下/药,害得王秀瑶十几年没有生养;王夫人完全有可能因为怨恨薛虹而对吴语姝下毒手。
吴语姝就是与薛虹订了亲的礼部员外郎吴安州的嫡次女。
“娘,还有一事。”
薛虹突然想起殿试前那给他搜身检查的太监的异常之事,便将其告诉了姜宛茵。
姜宛茵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娘,您说会不会是荣亲王的人。”
“这很难说。”姜宛茵也不敢肯定是荣亲王的人。
“也有可能是荣国府或是王家的人。”
“四王八公乃是开国皇帝心腹重臣,虽如今四王八公都已经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