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姜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祁瑜,颇显大度的开口,“ 还望祁小姐以后谨言慎行,别再丢了陛下的脸面。”
阮氏从席上起身,向祁宣帝行了礼,她沉稳出声,“陛下,命妇不得不说几句。晏府众人早已知晓娆儿身世,没有大肆宣扬出去,是因着不管娆儿是何身份,她都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是南阳侯的爱女,是晏府的表小姐,更是命妇认定的儿媳。”
“娆儿不是那等故意为难人的姑娘,若不是今夜受了委屈,她也不会让陛下为她做主,实在是祁小姐那番话太过伤人。”
祁宣帝不在意的道:“阮夫人无需多言,朕知阮夫人素是明理,今夜这事也确实是瑜儿的错。至于姜小姐身世一事,朕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这到底是何回事?”
祁宣帝对姜娆的身世来了兴趣,他仔细询问姜娆的身世。
姜娆坦坦荡荡的讲述一遍,“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臣女是在一场战役后出生的 ... 臣女不曾见亲生父母一面,可也知道,臣女的父亲曾是一名将士,在沙场奋勇厮杀,最后身子受损,陈疚旧苛缠身,只得脱下铁甲,回乡养病。臣女的母亲虽是村妇,可也一直随军,为将士安排好吃食住行,让将士无后顾之忧。不管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臣女都为他们骄傲。”
祁宣帝听的入了神,他年轻时也曾带兵打过几次仗,对待将士自是有特殊的感情。
听了姜娆的话,祁宣帝思绪飘回到十几年前的沙场上,他悠悠叹口气,“如此说来,你生父以前还跟着朕一道上过沙场,是朕手下的兵。后来战役胜利后,朕本打算好好犒赏这些回乡的将士,可是当时朝堂动荡,琐事繁多,待朕登基后,又是一系列事情要处理,赏赐一事不由得耽搁了下来。而回乡的将士各自分散,难以寻觅,这么一耽误,竟没有给这些将士赏赐。”
姜娆清甜的声音又道:“哪怕没有赏赐,父亲也从不曾有丝毫怨言,参军打仗,父亲从来不悔。”
“不悔?” 祁宣帝不由得重复出声,他看着姜娆真挚的双眸,一时有些动容,“ 十几年前朕错过了给将士们的赏赐,如今再不能错过。传令下去,不管花费多少人力,也要给当年那一批回乡的将士送去赏赐。”
祁宣帝又看向姜娆,面上有几分满意的笑意,“你父、你母值得钦佩,你也是个好姑娘,虽是女子,忠孝仁义不输男儿,朕为你们二人赐婚是正确的。
“你生父、养父都是将士,你有你这两位父亲的风范。你父母的赏赐就由你来接受,朕赏你黄金百两、锦绸十匹,玉如意一柄。”
姜娆唇角扬起笑意,谢恩道:“臣女谢陛下隆恩。”
夜色已深,祁宣帝早已离席,宴席上的众人散去,方才那些暗中疏远、嫌弃姜娆身份的贵女,如今看到她得了陛下的赏赐和称赞,又统统围上来,面上带着虚情假意的笑意,七嘴八舌的讨好道:“姜妹妹不愧是将士之女”、“姜妹妹能得陛下赏赐,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以后姜妹妹闲着无事,经常来姐姐府上做客” ......
祁瑜阴郁的看着人群中的姜娆,她的心里嫉妒和厌恨丝丝缕缕,疯狂的生长着,布满心头。
看着姜娆面上的笑意,她觉得刺眼,祁瑜朝着姜娆走去,“ 你得了陛下的赏赐又如何,不过是攀了高枝而已,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麻雀即便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你永远,都是泥腿子的女儿。”
姜娆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唇角扬起讥讽的笑,来到祁瑜面前,扬起素手,毫不留情的朝着祁瑜面上就是一巴掌。
祁瑜侧脸瞬间火辣辣的疼,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娆紧接着又是狠厉的一巴掌。
连续两耳光下去,祁瑜不由得踉跄后退几步,她两颊瞬间红肿,上面还有深深的五指印迹。
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姜娆,“ 你竟然敢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