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寒光,对他笑道:“跟你有话说呢。”说罢,将他们拉了出去,将门一推。
……
灯影微晃,云萝公主盈盈走向凌照,抬起头痴痴地凝望着他,低声道:“凌哥哥,你是故意不记得我了吗?你还在恨我?”
凌照没有说话。
他盯着敞开的牖窗,琢磨着要不要跳出去。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了别人。”云萝公主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她呜咽道:“可我有话要跟你说,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她立在牖窗前,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将牖窗吹上了。寂静的室内,云萝悲伤道:“你知道吗?我的父皇竟然让我嫁人了,还是嫁给一介凡夫俗子!”
在天庭,人神不通婚是铁律,凌照听着也觉得疑惑,天帝也会改性子?不过,他笑道:“恭喜啊。”
云萝气愤:“你说什么?”
凌照笑道:“没什么……”
他这样的态度,好歹不是冷冰冰的了,倒让云萝公主的心有了些安慰。她继续道:“那人叫安大业,他的前世与我有一点因果。我的父皇因此逼迫我去嫁给他,我的姐妹们都嘲笑我。凌哥哥呀,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当然也不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几百年了,这公主的麻烦还在。凌照倒觉得她嫁人也不错,因此沉思片刻,道:“让他嫁给你。”
“哈哈哈……”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笑声,阳曰旦抱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云萝公主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躲在门外窃听的十娘暗道糟糕,她竟然忘记侄子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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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晏生与十娘亲自到海岸边,送阳曰旦回故乡。
他来时的小木船还在,十娘解下外裙给他做帆。她塞给阳曰旦一包胡饼路上充饥,还有给祖母的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阳曰旦满脸惭愧,想开口又不知要说什么。船帆扬起,他即将登船,阳曰旦终于跪在了晏生与十娘的面前,认错道:“粉蝶之事,都是侄子轻佻,还望姑姑、姑丈饶了粉蝶姑娘吧!”
这俩日他过得战战兢兢,一直生怕受到责罚,被赶出神仙岛。那日他听到粉蝶受罚,心里也很不好受。
晏生惊讶道:“你倒是有担当。怎么,你想娶粉蝶吗?”
阳曰旦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我……原本已经定了亲事。”
他早已聘了吴家女,年末就要成亲的。既然如此,晏生也不多说,只是笑道:“你去吧!”
阳曰旦颤颤下拜,再回首时,已离岸远去,茫茫海上只剩下一个白点。
……
在岛上待了几日,寒光也寻思着告辞。
她不认识天书,观看两日石刻,也没有找到跟手臂上诅咒一模一样的图案。更何况,还有一位天上来的云萝公主,看起来颇是麻烦。
推开门,门口倒是站着一个侍女,好像是云萝公主身边的。
“我们公主叫你过去。”她冷冰冰地发令。
寒光:??
她不想搭理这个趾高气扬的侍女,想侧身走过。谁料那侍女拿出一个水球,朝她面前晃了晃。
寒光虽然有戒备,但一道银光从水球里闪过,她的眼前骤然一暗。
等她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尽,四下空白如纸,一点色彩也无的时候,她听到了云萝公主的声音。
“褚观主,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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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公主坐在青玉辇车上,左手轻抚彩凤的头,抬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空白的世界里终于有了一点色彩,寒光转过身,淡淡道:“有事吗?”
“无事,只是想告诉褚观主一些事情。”云萝嫣然一笑:“想必,你还不知道凌哥哥是什么人吧?”
她面无表情道:“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猫。”
云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