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不过这位海王做下的不可理喻不在少数,阿加德倒是很希望她会殒身于浅海。他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不管是爱是恨。他恨裴斯,却出于地位无法解决她。
所以,要是这一位海王能把自己作死当然是最好的选项。
薇薇安张开嘴,却被安妮堵住。
安妮看着身后同样愤愤不平的人鱼们,竖起了中指抵在嘴唇上。
“大祭司,陛下在离开之前给您留了一句话。”
“请说。”
“她说,在她回来之前禁止任何人鱼出入亚特兰蒂斯。”
阿加德:“……她还是有点小聪明在。”
在场的人鱼没有能听懂阿加德的话中所指。
安妮拉着薇薇安,带着剩下的人鱼要离开。
忽然,她回身:“大祭司,陛下是自愿去的。”
“为了我们去的。”
这位一向开朗活泼的贵族小姐露出哀伤的表情:“您不明白。”
这是对祭司的不敬,她说的毅然决然。
……不明白什么?
这位惹人厌烦的海王为什么前往浅海吗?
阿加德看着这群年轻人鱼的离开。
他并没有把这群人鱼的举动放在心上。
但是他开始思考,关于裴斯。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盲点。裴斯表现出来的是极致的任性,叫人不可理解。时间一久,无论她做什么事,人们都不会去思考她要做这件事情的原因。一个完完全全吗不可理喻者做出奇怪的事,人们都会归结于他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理所当然,没人会去深究原因,因为也没有人想的出来。借此,她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她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裴斯为什么要救那两只人鱼?
阿加德对那奥多是裴斯情人的传言有所耳闻。
他否认这是裴斯的动机。佩斯·格里芬不是一个被感情拘束的人,她不会为所谓的爱情去拿自己冒险。她可以有无数情人,但她只有一条命。佩斯看上去不清醒,可是一涉及她自己她又会无比理智冷酷。
难道是因为这两条人鱼在游戏里讨了她的喜欢,她不想抛弃这两个玩伴?
比上一条多一点可信度,相同点是都很扯。
君王的慈悲?那更是不要谈了。阿加德甚至都没想过这一方面。
思考关于裴斯的问题是无解的。
她可能就是一个疯子。做事没有动机。
可裴斯叫人传达过来的话却充满小心机。
在她回来之前禁止人鱼出入亚特兰蒂斯?他不久前才向她说明他有一位客人会来到亚特兰蒂斯,请她不要阻拦。
阿加德心里,裴斯在威胁着他帮助自己。不然那位客人的到来则会遥遥无期。
阿加德摇摇头。
佩斯·格里芬高估了那位客人的分量,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恨意。
他是不会出手帮助尊贵的海王陛下的。
哪怕只需要他弯下腰,俯身摘取一片花叶。
他更愿意看她死。
……
正午时分,有着黄金之眼之称的沙滩上,一船的王公贵族准备远航。
名为维多利亚号的巨船看着十分豪华,船身涂上了高贵的红漆和金箔,船沿放满了鲜花。船帆附近是一座巨大的男人雕像,似乎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手握着宝剑,在烈日下雄伟得动人心魄。
水手们高歌着称颂国王,一齐用力把船推向海水。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
穿着华服的男男女女陆续走上船舱,他们谈笑着,什么都能成为话题。
今晚的舞会、罕见的珠宝、当然,少不了那两只珍奇的人鱼。
休息时刻,两个水手趴在底层的船边,絮絮叨叨。
“那渔夫运气真好,国王巡查的时候居然捕到了人鱼。”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