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希望师妹将来能证得大道,不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蒙逼。”
她衣诀飘飘,在悬崖边用力的抱了一下小师妹,“师姐走啦。”
温佳不舍的望向她,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吗?不要好不好?”
师姐冲她妩媚妖艳一笑:“他修为比师姐高,只能竭尽全力,才能得到这个结果,对我已经很不错了。”
温佳垂下眼,在师姐转身,即将离去时,用一把藏了许多年的剑捅穿了她的心脏。
不偏不倚,准确无误。
最后映在她毫无情绪的瞳孔里的,是师姐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凄惶又茫然的望着她,嘴唇微动,苦涩又艰难地问:“为什么?”
眼底里的亮光一点点黯淡。
席姝在茫茫海选的片段里,随手点开了指尖旁边的片段。
罗维绸帐美人灯,玉色玲珑夜光杯。
一身黑衣的暗卫跪在榻前,漆黑柔顺的青丝垂落两肩,她轻轻的给榻上的女人捶小腿,小腿细白柔嫩,脚踝清瘦精致。
“公主。”
暗卫低声道:“明日是您和驸马的大喜日子,你要安安心心的睡觉。”
公主指尖轻按着细长烟管,云里雾里深嘬了一口,雾气将她精致细腻的眉眼描摹得更加漂亮,有如神祝。
她葱白的脚尖挑起暗卫的下颚,微眯着含烟眼,轻笑问:“驸马是什么人,总归是皇帝随手指的,可我在幼时曾与驸马见过一面,幼年时本宫颠沛流离,一声好嗓子因为他毁了,亲生娘亲也因为他的恶作剧导致后半生缠绵床塌,前两年才去。现在换了个身份,便也以为本宫不认识了。”
“褚君,你跟在本宫身边五年了,这五年暗卫清洗过好几遭,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无比的信任你的。”
她悠悠的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味雾气。
“我要他下半身不能人道,终身缠绵病榻不可自理,不能说话不能动,唯我能磋磨一二。”
“我要笑着孤寡着,看着他去死。”
“褚君,你会帮我的对吧?”
褚君低眉顺眼,温和称是。
*
小巷里,咿呀咿呀,清脆曲调婉转悦耳。
百茗楼的名角在后台,明亮清晰的镜子里透着画好妆的辞云,辞云是在进戏班时,班主给改的艺名,她原名姓李,木子李,桂花。
名声大噪后,辞云身价高了好几个层,戏班也因此水涨船高,随之而来的,也有各种军阀大佬想包下辞云单独为他一个人。
当初和辞云进来的朋友小慧正低头给辞云别上厚重的发簪。
辞云富有强调的嗓音柔美细腻,一听荡婚。
今日有人单独包下了戏班,只为胡家二郎单独开嗓,开价大方到让人不能拒绝。
应该是高兴的。
辞云妆容后面的脸,无甚表情。
她眼眸黑黑,沉沉的光像冬日里寂静无声的夜晚,没有一点火气。
“今天是他给的最后期限,如果不跟他走,戏班没了,你也会流离失所,没有收入没有住的地方,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说一不二,霸道权势,恶评在外。想要的必得得到,他对所有人都提防怀疑,却对我信任有加,经常来听曲。”
她敛着长长的水袖,厚重的头饰砸的头只能低着,从凳子上起身后,她看向小慧:“离一场戏下来有半个时辰,你就远远的走吧,去收拾东西,远远的离开这。”
小慧突然伸手拉住她,摇了摇头,咬牙:“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再等等吧。”
她落下泪,惶惶不已:“辞……桂花,一定还有其他法子的,他家里九个姨太,各个妒忌伪善,你要真去了不得被扒皮拆骨吃个干净。”
辞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机会难得,为民除害我大概也能称得上一句英雄,烟花地女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