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狼王也在她面前低下了头颅。
吻从额头落到了鬓角,直让她的泪水再也无处躲藏。
宋余杭尽可能地给她全部温柔。
她一直在重复:“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那肆虐的手指也退了出来,宋余杭专心致志做好这一件事,耐心地吻她,一点一点舔舐着她的伤口,抚平她的不安。
“昨晚我回去是因为紧急审讯……”宋余杭说的耐心,做的更耐心,两个人不再针锋相对,她现在才有空把全部真相和盘托出。
林厌仰着头,被迫承受她的温柔,在耐心细致的安抚下,眼角微微泛起了红。
和刚刚哭的时候不同,那是情|动的红。
她想说话,嘴还被丝巾封着,一开口就是呜咽。
宋余杭被刺激了一下,她的耐心快用尽了。
她把人略微抬了起来,往她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林厌骤然被拔高,有些无措地抓了一下虚空,什么也握不住。
她明白了,宋余杭原谅她了,但必须略施惩戒,今晚这顿打,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林厌略有些惊惶地往后缩,被人拽了回来架上脖子。
宋余杭余下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了,林厌也没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脑海里似炸开了一朵烟花。
全部尖叫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宋余杭太绝了,不给她留一丝余地,甚至还剥夺了她唯一通过喊叫发泄的权利。
林厌成年后和形形色色的人滚|过床单,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自认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甚至可以说,每次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一切感官都被剥夺,宋余杭也不知道从哪摸到的领带,最后连她的眼睛都蒙上了。
可不是应了她上午在办公室说的那句话——绑手、蒙眼、捂嘴,缺一不可。
她就像一叶飘荡在汪洋大海里的孤舟,浪花一层层拍打过来,把她高高抛上天空,又拉入谷底,循环往复,至死方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厌是真的累了。
嗓子都哑了。
宋余杭把丝巾取下来的时候,已经全部湿透了。
她忍笑下床准备去给她倒点水喝,补充补充水分,谁知道赤脚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起来拧亮了床头灯一看,是个装药的铝箔板。
一长串化学名称她看不懂,不过看懂了适应症:失眠、抑郁、性|亢奋……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林厌背对着她,蜷缩在一起,只在腰上盖了一块毛毯。
她刚刚给披上去的。
宋余杭心里抽疼了一下,摸到她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
林厌昨晚一共只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她的,她那时候正在审讯室里,无法带手机,因此没有接到。
第二天出了审讯室给她回拨过去的时候,因为太困了没等接通就睡着了,是她的错。
宋余杭想给自己一巴掌。
第二个是陌生电话,应该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位,不过……
宋余杭看着那通话时间,一秒钟,应该是接通立马就挂断了。
那时候的林厌在想什么呢?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林厌仿佛如梦初醒,瞬间就把手机扔了出去,浑身冰凉。
她在做什么?
她想做些什么?
不,不可以。
因为见识过阳光,所以不想回到黑暗里。
林厌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床头柜,七手八脚翻出不常吃的药。
她往常不吃这个,因为她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体力的流失和高|潮过后的空虚能让她睡得更好。
可是现在,她像个疯子一样抠着铝箔板,把整整一板都抠了下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