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好吧,姜老板你有空来潘家楼玩啊,我们的厨房可大可漂亮了!
潘兴昌快给无语死了∶来厨房玩?工作的地方,你想着玩?这他招的都什么员工?以前看走眼了吧?
然而,潘兴昌回过头,也对姜瓷说∶来B市的话,给我个电话,我带你见识见识B市最生逼的老店,我熟着呢。
姜瓷笑道∶好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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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潘兴昌要离开,祁砚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送他。
身材颀长的青年身着西装,面目俊美,一举一动板正尊敬,礼仪虽说都做到位了,且可以称得上给了潘兴昌很大面子,可他的脸上其实没多少笑容。
祁氏大厦的大门外,停着准备前往机场的轿车。
将潘兴昌送至门口,祁砚转身便想离开,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祁总。潘兴昌叫住他,祁砚……我很久没叫你名字了。
祁砚转过身看他∶潘叔叔。
潘兴昌感慨地说∶你也是很久没叫我叔叔了啊…….
祁砚∶您想说什么?
被青年漆黑的眼瞳注视着,潘兴昌端正了神色∶祁砚,昨晚你爷爷又跟我通电话了,他现在也是耄耋之年了,看不得你们父子的关系闹成这样。
祁砚盯着他,没说话。
潘兴昌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说∶你爷爷想托我讲两句,他的心就算之前再不在你身上,毕竟是你父亲,你……偶尔还是去看看吧,至少,你父亲的寿宴,你作为继承人这么缺席,挺尴尬的。
祁砚沉默,漆黑的眼睫微微垂下。这是一种尊重对方,但婉拒劝说的意思。
潘兴昌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我也是受人之托,话带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再见了祁砚,有机会再来潘家楼,叔叔招待你吃好吃的。
好的。祁砚客气地替他拉开车门,目送着车辆远去,然后转身走回办公室。
..亲。
想到前些天打听到的消息,祁砚不由得在心底反复咀嚼这个词。
和姜瓷同样,他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不过,他的父亲并不是姜海潮那副模样,他只是漠视他,无视他,忽略他,对他视而不见。
他的少年时期,家里充斥着冰冷,孤寂和漫长的冷暴力。
他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拿了奖学金出去念书,一个人冒雨回家,一个人在房间里烧得不省人事,连拿到毕业证的快乐也无人分享。
可以说,他和祁氏上一位继承者的关系已经陷入冰点。
不过,和姜瓷不同,他现在是祁家唯一的孙子,也是唯一能撑得起目前家业的人。所以无论他们的关系有多僵,祁老爷子最终只能把集团交给他。
也因此,在听到姜瓷过往的经历后,他会示意叶弘亮去放出那样的消息。
本不是一路的人,没必要因为血缘绑在一起。
潘兴昌说,前些天是他父亲的寿宴,可是他的生日,又有多少亲人在乎过?
车灯穿过雨幕,在黑暗中映出一道迷蒙的光雾,绿灯亮起,行走的绿色小人倒映在湿漉漉的马路之上。
熙熙攘攘的行人开始穿行,随着脚步踩过积水,斑马线上溅起滩滩水雾。
祁砚等着绿灯,五指下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车开到了安徐路的附近。
他应该回城郊的别墅的。
大概是因为.……最近来吃晚饭吃多了,下意识就把车开过来了。
祁砚想了想,当红绿灯变化后,便把方向盘一打,从大路拐进了那条人气很重的小巷子里。
他听到了隔壁小卖部里金毛的吠叫,小卖部已经关门了,金毛的叫声从铁闸门后传来。枫前馆的灯倒是还亮着,在寒冷的雨夜中,远远看着,像是暖黄色的一点。
姜瓷结束营业,收拾完一切后,先把何明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