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甚至比末世前还舒服。
---但是缺少生而为人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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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外面有些喧闹。
一列车队护送着一辆越野车进来,正好与要出门的汪上校擦肩而过。
几辆军用战车严密地保护里面的防弹越野车前进,架在战车上的炮筒就算进了军营也没有放下。
“上校好。”战车上的人对汪上校道。
汪上校行了个军礼,把那边啧啧称奇的闻时拉回来,再目送对方离去。
闻时背上背着枪,跟在汪上校上了一辆军卡,一边问:“啧,最近邓变态在搞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大阵仗?”
“是邓少将。”汪上校无奈摇头,“知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我就可以把你赶出军营?”
闻时虚虚地靠着军卡外的护栏,感受着风刷刷往脸上吹,并不在意,问:“邓变态最近在秘密策划什么吗?会不会想把你拉下马?”
“不会,邓变……”汪上校停住。
闻时挑了挑眉。
汪上校沉下脸来,咳了一声继续说:“邓少将是八军总司令,一零八战役也靠他力挽狂澜,你们是军人,绝对服从命令是你们的职责,懂不懂?”
“懂懂懂。”闻时视线眺望远方,精雕细琢的下巴弯出一道弧度,映在血色天空里。
他说话很敷衍,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汪上校叹了口气,知道闻时就这性格,总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来军营改造了这么久也没变化。
他继续说:“之前住进军区保护区的是谁不知道,这是国家级别绝密文件,连我都没有查阅的权限,但是新来的这个我知道。”
“哦?”闻时眼皮动了动。
“这人很厉害,你别去得罪他。”汪上校道,“他觉醒的异能极其特殊,上百万觉醒者都不一定有一个,国家最顶尖的人才之一,本来是要运送到首都基地在岗位上发光发热的,邓少将几乎是放下了老脸去求才过来一用。”
“邓变态费了这么大心思就为了那个绝密文件?”闻时想了想,只能用这种简单称呼里面那人,继续说,“绝密文件得是多有分量啊?邓变态可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
“这我也不知道了。”汪上校再次拍了拍闻时的肩膀,肃然道,“你别去惹事。”
“我才没时间没兴趣管。”闻时轻飘飘扔下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做完这波任务我可以申请请假吗?”
“你最近请假有点频繁啊!”汪上校问,“又想去那个小山村了?”
闻时眯着眼睛,嘴角勾了勾,未语。
“最近不太行,等把难民的住宿问题解决吧。”汪上校否认了他,道,“K省内部都快成热带雨林了。”
尤其是北区,树木、动物、丧尸混在一起,天天打架,比亚马逊雨林还适合拍丛林生活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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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夜如日常一般起床,被人带到了治疗室里。
透明玻璃内是人造光源,深色窗帘把血色太阳遮挡在外。
屋内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没有电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全是仪器,空空荡荡。
不得不说,这样子大大减少了压力。
她被带到了椅子上,后面的军人本来想给她扣上手铐脚拷,然而对面那人止住了。
“不用了。”那人又指了指后面举枪的人,“你们也出去吧。”
“我们需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军人道。
“不用,我相信这么一个受过高级教育、在我国最高学府之一培养出来的人不会对我动手。”那人扭头看向蒋夜,笑了笑,“对吧。”
这人眼睛异常犀利,藏在温和的皮囊下。
蒋夜也不喜欢被绑,于是点点头。
军人散去,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叫陈阈。”他开口,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