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整个人向前一扑,昏死过去。
“务观兄!”辛弃疾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前将他扶住,“来人!快——快去请大夫来!”
方靖远哼了一声,说道:“幼安不必担心,陆兄因情生怨,加上唐家娘子之死,一直郁结于胸,若是长此以往,只怕步其后尘,难以为继。今日这淤血吐出,能一解了心结,并非坏事。”
辛弃疾恍然大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想不到元泽学识广博,竟然还懂得岐黄之术。方才我见你说得那般义愤,还以为……”
“我可没说假话,字字出自肺腑之言!”方靖远狠狠地瞪了昏死过去的陆游一眼,说道:“若非看在他还有几分悔过之心,我才懒得管他是死是活!”
“呵呵,堂堂探花郎还找人代笔,你丢不丢人?”霍千钧毫不客气地说道:“人我是能给你找来,人家肯不肯给你干活我可坐不了主。城里但凡有名的角儿,都有人挺着,脾气可不小呢。”
“有脾气,还能大过你去?”方靖远瞥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说道:“霍九郎你这瓦肆小霸王的名头,莫不是吹出来的吧!”
“你——”霍千钧指着他的鼻尖点了点手指,哼了一声,大步走在前面,“那你就跟着来瞧瞧,小爷我在这的排面,可比你这个探花郎大多了……”
“行吧,本来就是‘求’你带我来见识见识,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求’你?”方靖远似乎压根不在乎脸面排面,跟着他一路走进莲花舍。
在门外还瞧不出什么,刚一走过外面的扎得花团锦簇的彩楼,正门外的小厮打着躬掀开门帘子,喧闹的人声和着茶香脂粉味有若实质般扑面而来,冲得方靖远一个趔趄,差点没敢往里面走。
“四娘,今儿章玉郎几时开讲,我带了个朋友来听他说浑话……”霍千钧熟络地跟迎面走来的妇人打着招呼,刚说了没两句,就见四娘两眼放光地望向身后的人,一甩帕子惊呼了一声。
“哎呦,霍爷竟然把小方探花给请来了,赶紧跟兰姐儿说一声去,上次她那荷包没扔中,念叨了好几天呢!”
霍千钧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转身就准备拉着方靖远离开,“我看着地方太吵,够不上入你眼的品级,咱们不如换个地方……”
“哎哎哎别走啊!”黄四娘刚才一声喊,那些楼上楼下唱小曲的说话的倒茶的姑娘们都闻声望过来,离得门口近的几个机灵的丫头甚至已经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伸着手拦在两人身前,笑嘻嘻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方靖远,那眼神简直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霍千钧顿时就酸了,“去去去,都闪一边去,爷平日里来也不见你们这么热乎!”
黄四娘捂着嘴就笑了起来,“九郎你天天见,若是那般客气不就见外了吗?当初小方探花打马游街时,我们姐妹去掷花的可不少,可惜没一个入了探花郎的眼。平日里也不见他出来耍,今日难得一见,可不就得热乎点吗?”
“不必了,我们就是来瞧个热闹,你们要想把我们当热闹瞧,那我们可就走了!”霍千钧哼了一声,看到方靖远并未回应那些热情的丫头,而是老老实实紧跟在自己身边,这才找回点面子,“不信你们自己问他!”
方靖远无奈地笑笑,说道:“四娘和各位姑娘的好意,方某心领了,今日来只是想听人说个话,还望诸位见谅。”
他虽然态度客客气气,言辞委婉温柔,可不容置疑的拒绝之意,已表达的明明白白,黄四娘老于江湖,都是人精儿,自然懂得看眼色,离开挥挥手让那些小丫头们让开,亲自给他和霍千钧带路。
“探花郎客气了,是我等冒犯了。姑娘们也是因为先前探花郎御街一行时,没能凑到近前欣赏探花郎的风姿,想不到探花郎今日大驾光临,当真让寒舍蓬荜生辉。”黄四娘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们朝楼上走去,“二位这边请,二位请在雅间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唤玉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