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声道:“您若是想要我的身体,我……”
她的手指触碰到抹胸的系带时,却蓦地被他打断。
他的脸上凝结的冰霜终是消失。
取而代之的却是火山崩裂,乌云盖顶。
可是火山熔岩滚烫,乌云阴沉可怖,那都是她最惧怕的东西。
到了最后,他却只能得了她这么一个答案。
他闭了闭眼,片刻蓦地冷笑:“亏得你叫我瞧见了你这干瘪的身子……”
“我如今才算是死了心了。”
未待云黛有得反应,他便又冷笑道:“如你所愿。”
他黑眸似激起了一潭死水,而后又无声死寂地落下。
叶清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字字清晰:“你我从此,自是两清。”
云黛却愣住。
船停靠在岸边,婆子亲自将云黛搀扶上了马车。
云黛坐在车厢里,整个人都仍陷在困惑之中。
所以他这两日究竟是图什么,他只是莫名地生了场气,又莫名地放走了她,却什么都没有从她身上拿走。
待她到了盛华庵时,婆子从后门将她送了进去。
她进了一间庵堂,便瞧见一个面容素淡的妇人,这妇人正是带发修行慕妃,她手持念珠,目色冷淡。
“你与他终究还是无缘。”慕妃缓声说道。
云黛猜到她的身份,便缓缓与她行了一礼。
“你去吧,你母亲,正在门外等你。”
云黛诧异。
待她从正门而出,便瞧见了脸色阴沉至极的牧虞。
“母亲……”
牧虞未应她,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却冷声对长谷道:“去,将这盛华庵给我砸了。”
云黛闻言忙拦住对方,道:“母亲,为何……”
“你给我到一边去,他们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些,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云黛听得这话心里便全明白了。
“母亲,此事与他们无关……”
牧虞未听她说完便蓦地怒了,“你竟是个泥人捏的不成?竟半点脾性都没有!”
云黛咬唇,眸光微黯。
“公主,砸了盛华庵是小,可别人难保要揣测姑娘发生了什么,于姑娘名声不好。”长谷叹了口气,劝道。
牧虞怒后平静下来,领着云黛上了马车。
回途上母女俩静对,片刻牧虞道:“若非我担心你在外面不适应,让长谷给你送东西去,我竟还不知道他竟能有这样多的心眼和手段,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至于你身边那个丫鬟竟也不是个老实的,我已经处置了她。”
云黛看了母亲一眼,牧虞便挪开了目光,沉声道:“打她些板子,驱逐她出府去,这不为过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黛低声道:“母亲,我与三皇子的事情已经两清,他往后都不会再与我有瓜葛了。”
牧虞打量了她片刻,却道:“他自然不会再与你有瓜葛了,他如今,怕是自顾不暇。”
云黛疑惑。
牧虞说道:“宫中失窃了太子印章,他便也消失在了宫中,圣上多次召见,却都寻不见他踪影。”
云黛心下蓦地一跳。
是因为……他这两日都与她在船上。
“他自然不会是偷窃那印章的凶手,因为他……”云黛正要说出,却又被牧虞打断。
“黛黛,他那样的人,若是果真没有野心,又何必回来京城?”牧虞冷声道:“他隐忍这么久,又岂能愿意在此折了,这未必不是他自己设下的局。”
“什么局?”云黛心绪混乱。
牧虞道:“你果真是天真,自然是如何娶了你,却也不需要背负罪名、一石二鸟的设局。”
“旁人指认他偷窃太子印章,他只需将这些日子的行程交代出来,他说是与你在一起,试问,你之后除了嫁他,可还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