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尺码交了定金后,林宛随口问了一句,她的外祖家在青州城,云衫阁是青州城最大的布坊,林宛和外家姊妹一块儿去逛过,觉得安宁裁剪的衣裳和云衫阁的比较起来也不分伯仲,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料子不同,还有绣活没那么精致罢了。
云衫阁每两年都会举行一次比赛,各家布坊无论大小均可参赛,获奖的可以加盟云衫阁并拿走奖金。
“我并未听说过,林小姐是从哪里听的消息?”安宁有了些许兴致。
林宛蹙眉想了想,“我是
听云衫阁里的伙计说起知道的,不过怎么比,怎么参加,我就不太清楚了。”
“但我觉得你要是参赛,一定能拿奖。”
林宛歪着头笑着说,有一点点娇憨的味道。
“谢林小姐。”安宁浅浅一笑,在心中暗想要去仔细打听一下云衫阁,还有云衫阁举行的这个比赛。
送走了林宛,何慧芳瞧着林家马车咕噜咕噜远去,心里忽然有了些许想法。
“安宁,你说李大人和林家小姐可相配?”
安宁沉吟了一会儿,林小姐出自书香门第,李游是读书人,两个人或许能说到一块儿。
“我瞧不出来。”安宁摇了摇头。
因为她又想起了许彦珍,那位许小姐也是知书达理的类型,李游就不喜欢,或许他自己性子沉稳,便想找个热情开朗的互补一番吧。
“嗯……”何慧芳把扫成一堆的破叶灰尘用铲子铲起浇到了路边大树底下,她瞅着还挺合适的。
……
就快到晌午了,安宁坐在柜台后慢悠悠的做了几枚盘扣,一朵朵如盛开的花朵,是要缝在女衫前襟上的,即实用又好看,好多女眷就是冲着这些精致的盘扣过来的哩。
何慧芳在灶房里弄午饭,安宁这两日胃口变了,不爱吃甜口的,爱上了咸口,何慧芳买了半只酱鸭子回来,那东西用酱油和盐渍过,味道重不过滋味香,安宁吃过一回后说爱吃,何慧芳今早上便又去买了一回,叫老板帮忙剁成小块,回家隔水蒸热就能吃。
另外用红豆和小米混合在一块儿,熬了一锅红豆小米粥,喝着可以解腻。
她正摘着庆嫂给的野菜,准备洗洗炒上一盘,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何慧芳被吓了一跳,忙走出去瞧,安宁也站在铺门口往外张望,只见早上去看房的那个男子,被钱庄的人架着走出来,一条腿缩着不着地,是单脚蹦。
“呀,这咋了嘛?”何慧芳惊讶的说了句。
话音刚落,那个男子耐不住痛了,顺势坐到了门槛上,“不行,走不了了,来两个人把我抬到医馆去吧,这腿多半是骨折了。”
原来这男人早上看过房后觉得挺满意,有想买的意向,便又来瞧了第二次,还去二楼转悠了一圈,二楼被火烧坏的卧
房已经被钱庄的人掏钱修好了,处处都整洁,就连院子里那棵枇杷树也已经被伐了去。
眼看就要成交了,谁知道从二楼下来时,这男子一脚踩空,咕噜噜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吧嗒一脆响,把两个陪着看房的伙计吓得脸色都变了,暗道一声不好。
这房子还真邪了门了。
前日有位夫人也瞧了满意,结果临付钱时在院子里突然留了好多鼻血,止都止不住,今天这位就更夸张了,竟然从楼上摔下来把好好的一条腿给摔折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过两日,宋氏家的宅子邪门,沾上就没好事儿的消息就传遍了桃花镇。
那些说法一个赛一个的离谱。
“据说那宅子下面其实住着妖怪呢,就是妖怪在背后捣鬼,偷偷绊倒了人,害人摔断了腿。”
“不是这样的。”茶楼里坐着饮茶的一位鹤须白发的客人摆了摆手,眉头紧锁,“我昨天才听道观里的真人说啦。”
“上次衙门的人不是挖出来骨头和法器嘛,真人说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