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个是能帮上忙的。庶子从她有了洐哥儿后就跟她离了心,早些年就分家单过了,如今却是完全不来往的。唯一的嫡子洐哥儿却是个身子骨极弱的,若是洛家大老爷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这一房……
“大伯母您也别太担心了,我听少天说,这事儿也不算是很大,估摸着大伯父应该是被降职了。”
见洛家大太太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洛芸蕊也不敢将问题说的太严重了。要是真的把人吓出个好歹来,可怎生是好?
可之前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哪怕洛芸蕊再安慰,这效果也是有限的。尤其是,这最近的两个月里头,洛家大老爷是一封书信都未送来,这让洛家大太太怎能不忧心呢?
事儿还没有就此了结,等洛芸蕊又安慰了几句,陪着洛家大太太和洛张氏一起用了午膳时,洐哥儿那头却是出了事儿。
一开始,只见洐哥儿房里的贴身丫鬟惨白着脸通报洐哥儿病重了,洛家大太太虽然立刻搁了筷子起身去看,但面上却没有太多的惊慌。毕竟,洐哥儿之前一直病着,突然间烧起来高热,或者晕厥过去也是常事。
洛芸蕊和洛张氏见洛家大太太面上神情还算镇定,也仅仅是命人净手随后跟了上去。
可没曾想,这才到了洐哥儿的房门外头,还没走进去呢,房里就传出洛家大太太的一声痛呼,那声音里是满满的震惊和悲痛,惊得洛芸蕊和洛张氏当场变了脸色。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的了?儿啊!”
洐哥儿是大房的命根子,房里自然是不缺使唤的丫鬟的,洛芸蕊进去只看到一个个人堵在前面,根本就看不到洐哥儿的情况。
可即便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听着洛家大太太的痛呼声也知道绝对是出了事。当即怒声呵斥丫鬟们退下,然后让娃娃上前为洐哥儿查看,同时也立时派人去唤大夫。
纵使洛芸蕊也算经历了很多事儿,但等丫鬟们退开,露出内里的情况后,洛芸蕊还是被狠狠地惊到了。
因着这会儿还是初秋,虽说早晚是有些凉意了,但总的来说却是不冷的。洐哥儿躺在床上,身子上盖了一层薄被,或许是怕他冷着,在他的胸前还铺了一张白狐皮。
这本没有什么,白狐皮在平常人家或许不常见,但在京城里,一般有钱的人家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的。可问题在于,原本那张雪白的白狐皮上,却是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看着洐哥儿惨白的脸色,再看看洛家大太太几乎要晕厥的表情,洛芸蕊当然明白这绝不可能是什么汤汁染了上去。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才洐哥儿吐血了。
“这这……”洛张氏比洛芸蕊晚了一步走进来,但这会儿也看到了那片血色,洛张氏脸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了。好在身边的丫鬟是得力的,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洛芸蕊咬了一下舌尖,勉强让自己保持平静:“先将太太带到小厅里歇着,立刻让管家去官学里通知老爷回来。”
明知洛家大太太这会儿是肯定不会去旁边休息的,洛芸蕊也没有勉强。但洛张氏留在这里除了添乱之外却是没有旁的用处了,还不如让她去歇着。至于洛家二老爷,到底这家里还得要他当家做主,况且泸州城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谁也说不准。哪怕洛家大老爷只是降职,但若是洐哥儿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比罢官还要他的命!
虽说洛芸蕊已经出嫁多年了,但在洛家还算是有威信。洛张氏这会儿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根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冲着身边的管事丫鬟点头,示意一切都听洛芸蕊的。
只是,无论是请大夫,还是去找洛家二老爷,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因而洛芸蕊还是将希望寄托在娃娃身上,同时也巴望着洐哥儿本身争气一些,可千万别直接就……
好在娃娃并没有让洛芸蕊失望,或者是洐哥儿的身子骨还不至于亏损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