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也找不着一个逼着大儿子给小儿子养儿子的老太太!”
可能是心理憋的气时间长了,柳二姐的思维陷在了这一块儿了,情绪越来越激动了,林谷雨赶紧给柳东睿使了个眼色——赶紧转移一下注意力啊。
柳东睿就问:“二姐,你和姐夫现在是怎么打算呢的,说出来我听听,你这么跟东屋里杠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的日子总是要过的。”
可不是这个理儿吗?人家手里头有东西,根本就饿不着,等柳二姐一出门,立马就能刷锅做饭,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这么杠着拖着过的最惨的就是柳二姐和两个孩子了,至于陈姐夫,他娘再偏心,总不能看着自己儿子饿死吧。
柳槐花冷哼一声,冲着东边屋里大声说:“这个家里到底谁好吃懒做咱们心里都清楚,家里那些口粮一多半都是我跟孩儿他爹挣回来的,不让我和闺女吃,还想让我拿自己的口粮给他们养儿子,呸!做你娘的白日梦去!”
林谷雨心说行吧,能发泄出来比一直憋在心里要好些。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回娘家要粮食来喂这些个黑了心肝儿的乌龟王八蛋。”
这件事夫妻两个商量好了达成了统一的意见,才好跟东屋里的人谈判,柳东睿就问陈来福:“姐夫,这事儿我们既然知道了,断没有让我姐继续受委屈一说,老太太那边提的那些要求,你是什么个意思?”
原主记忆中的柳槐花是个既勤奋又很通情达理的女孩,今天生气成这样,可见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只看这一点,柳东睿对陈来福的印象就很不好。
陈来福蹲在外面的墙根下,双手捂着脑袋,听着一墙之隔的妻子破口大骂,默不吱声。
这事儿说一千道一万是他娘不讲道理,媳妇儿就算骂也是应该的。
他记得打小时候起,他娘就偏疼老二,自己**岁开始下地干活,老二长到十三四还不知道麦子长啥样,她娘总说老二身体弱,自己是大哥,应该照顾兄弟,他也认了,这么多年,挣得工分、钱、分的粮食都有老二家的一份。
以前老二一家嘴也甜,总说谢谢大哥,大哥真能干之类的话,一大家子在一块虽然也免不了摩擦,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凑合着能过的。谁知,这两年就倒了霉了,公共食堂开不下去不说,家里能分到的粮食也越来越少,家里的矛盾就越来越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他心里当然愿意带着老婆孩子分出去单过,不为别的,就为让自己媳妇儿和两个孩子少受点气、能多吃两口饭,可谁能想到他娘这么的不讲道理,竟然以死相逼,他总不能逼着自己老娘去死吧?他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柳槐花“蹬蹬蹬”从屋里跑了出来,站到堂屋门口掐着腰指着东屋骂陈姐夫:
“陈来福,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替你二弟养儿子的!只要我活着,想过继,没门!”
又哭道:“咱们家小兰饿成啥样子了你瞧没瞧见?躺在床上偷偷的哭,老二家的陈梅比咱们小兰也就大两岁,长的比咱小兰高那么老些,你就不心疼?等你侄子成了儿子,咱小兰还活不活了?”
陈来福搓了把脸,“我就小兰一个闺女不疼她疼谁?看她饿着我心里能好受?我比谁都心疼。”
柳槐花:“那你去东屋里跟你娘说,咱们不过继!卫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过一张能吃的嘴,咱们两个孩子吃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说了,她不听我的,再说二弟家四个孩子养着是有点费劲,咱们才两个,我想着过继大的不行,过继个小的······”
柳槐花哭着大吼一声:“咱家就算只有一个孩子,我也不会替他们养孩子,大的小的都不行!”
陈来福一脸为难,“你不同意过继,她就不让咱分家,你和小兰总不能天天不吃饭吧?”
绕了一大圈,林谷雨总算是理清这个逻辑了——陈来福想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