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坐在潮呼呼的地上,小肚子有些疼。
林谷雨看她坚持,也不好勉强。毕竟是两家子,她又仔细叮嘱了黄英两句,挪到旁边那趟儿秫秫杆子旁边忙了起来。
才干了没多会儿,就听见身后有人慌张大叫:“哎哟,东方媳妇儿,你这是咋了,咋还晕了?”
林谷雨忙扭头,一看,黄英已经歪倒在秫秫杆子上,旁边几个社员手忙脚乱的要扶她起来。
黄英脸色比刚刚又差了不少,苍白的嘴唇都没了颜色。
林谷雨吓一跳,她这么苍白虚弱可不像是没有病的样子。
“大家伙,先让开一点空地,天大热,别再挡了风。”柳谷雨连忙跑过去,冲周围的社员们喊。
“林队长,你快来看看,你这妯娌可不对劲儿,手一直捂着肚子,疼的脸都白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娘提醒她。
林谷雨头朝下一看,脸色大变,可不是,黄英疼的手都握成拳了。
旁边有人小声说,“看着像有了身子,动了气,累着了吧。”
林谷雨猜的也差不多,这下不敢让人动她,她叫了一个人去别的地里喊赤脚医生过来。
队里的牲畜全套上了架子车,在地里拉秫秫杆子和粮食,去镇上卫生院有些麻烦,先看看赤脚医生怎么说。
柳东方听见社员们说他家那口子在地里晕倒了,慌里慌张跑过来,看见黄英难受样子,心急如焚,问林谷雨:“嫂子,英子这是咋了?今儿早上还好好的呢,咋难受成这样了?”
好个屁!
一看黄英这样,肯定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男人们粗心大意,女人们要不说出来,就是疼死累死,村里男人也没几个能注意到的。
林谷雨皱眉问他:“英子这个月来事儿了没?”
柳东方茫然:“来啥事儿?”
大娘们被他这个愣头青的样子给逗笑了,“还能有啥事儿,女人们的事儿。”
柳东睿:“!!!”挡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问这么私密的事儿,他俊脸刷一下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呃······没,没有来。”一句话说完,脸色比刚出锅的虾子还红。
现在虽然是月末了,但万一黄英是最后几天才来呢。
“上个月啥时候来的?”林谷雨又问。
柳东方头埋到了胸口,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上月······上月具体日子,俺不记得了,但肯定是上半月来的,俺······俺去供销社给她买的纸。”
林谷雨:“······”不是该我更尴尬么?你露出这么羞涩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等赤脚医生过来,摸了一下脉,黄英果然是怀孕了,才一个来月,正是不稳的时候,又劳累的狠了,有点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保胎。
林谷雨赶紧让柳东方把黄英给送回去休息。
她算了下日子,有点不放心。
队里面的男人们回来有段时间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男人们在外好几个月,回来能不可劲儿折腾?
只看柳东睿就知道了,她每次喂和和喝奶柳东睿见了要么红着眼睛忍着,要么红着眼睛避出去。
男人们大多图个一时爽快,女人们又根本不懂什么避孕措施,怀孕跟家常便饭似的。
林谷雨估摸着这段时间怀孕的人不会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事儿不能拖。
村里人身体虽然皮实,可一场秋收干下来那可真是要掉层皮的,要是社员们怀了孕却没意识到。
林谷雨小时候听林奶奶讲过,村里这个妇女正在地里干着活呢,突然裤子下面滑出一个死胎出来,或者是那个妇女正搁地里掰玉米棒子突然就‘尿’出来一个孩子出来。
这个年代的人对孩子也看的没有后世那么重,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能不能活下去,基本看命,活不下去就是命不好,活下去,也大都是自由生长,大人们除了